白马探花陈庆之 7千白袍军力战30万魏军(号不败战神)(2)
名姝郎
下面来看看历史上关于陈庆之的记载,也许更能说明真相:
《梁书》中的陈庆之,一生未尝败绩,即使被尔朱荣攻陷其参与守卫的洛阳,也要先鼓吹其11战伤敌甚众,再将后面的全军覆灭归结于天灾(嵩高颍水泛洪)而非人力。那么,事实是否如此?
关于洛阳保卫战,《梁书·陈庆之传》这么写道:
“魏天柱将军尔朱荣、右仆射尔朱世隆、大都督元天穆、骠骑将军尔朱吐没儿、荣长史高欢、鲜卑、芮芮,勒众号百万,挟魏主元子攸来攻颢。颢据洛阳六十五日,凡所得城,一时反叛。庆之渡河守北中郎城,三日中十有一战,伤杀甚众。荣将退,时有刘灵助者,善天文,乃谓荣曰:‘不出十日,河南大定’。荣乃缚木为筏,济自硖石,与颢战于河桥,颢大败,走至临颍,遇贼被擒,洛阳陷。庆之马步数千,结阵东反,荣亲自来追,值蒿高山水洪溢,军人死散。庆之乃落须发为沙门,间行至豫州,豫州人程道雍等潜送出汝阴。至都,仍以功除右卫将军,封永兴县侯,邑一千五百户”。
看上去真是“天亡我也,非战之罪也”:陈庆之渡到黄河以北,把守北中郎城,三日11战,杀得尔朱荣正要退兵,却为善观天相者说服,绑了木排渡河,攻取洛阳。陈庆之仍未慌乱,结好阵型东返,遭遇嵩县颍水泛洪,全军死散,于是落发剃须假扮僧人,独身逃回梁都。
但还有另一个洛阳保卫战的版本,《魏书·尔朱荣传》写道:
“(尔朱)荣与(元)颢相持于河上,颢令都督安丰王延明缘河据守。荣既未有舟船,不得即渡,议欲还北,更图后举。黄门郎杨侃、高道穆等并谓大军若还,失天下之望,固执以为不可。属马渚诸杨云有小船数艘,求为乡导,荣乃令都督尔朱兆等率精骑夜济,登岸奋击。颢子领军将军冠受率马步五千拒战,兆大破之,临阵擒冠受。延明闻冠受见擒,遂自逃散,颢便率麾下南奔”。
而《魏书·岛夷萧衍传》中则有一句:“永安二年夏,遂入洛阳,车驾还讨,破走之。唯庆之一身走免,自余部众皆见俘执。”
根据《魏书》的两条记载,陈庆之在保卫战中几乎变成透明人:尔朱荣结重兵与元颢相持于黄河两岸,欲渡无舟楫,打算北还,为下属劝止。恰好找到几艘小船和向导,尔朱荣就命尔朱兆率精骑夜渡,破颢陷洛,陈庆之则单身逃免。
还有第三个洛阳保卫战的版本,《资治通鉴·梁记九》写道:
“尔朱荣与颢相持于河上。庆之守北中城,颢自据南岸;庆之三日十一战,杀伤甚众。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渚,阴与荣通谋,求破桥立效,荣引兵赴之。及桥破,荣应接不逮,颢悉屠之,荣怅然失望。又以安丰王延明缘河固守,而北军无船可渡,议欲还北,更图后举。黄门郎杨侃曰:……若未有所成,遽复引归,民情失望,各怀去就,胜负所在,未可知也。不若征发民材,多为桴筏,间以舟楫,缘河布列,数百里中,皆为渡势,首尾既远,使颢不知所防,一旦得渡,必立大功。……荣曰:“杨黄门已陈此策,当相与议之。”刘灵助言于荣曰:“不出十日,河南必平。”伏波将军正平杨剽与其族居马渚,自言有小船数艘,求为乡导。戊辰,荣命车骑将军尔朱兆与大都督贺拔胜缚材为筏,自马渚西硖石夜渡,袭击颢子领军将军冠受,擒之;安丰王延明之众闻之,大溃。颢失据,帅麾下数百骑南走,陈庆之收步骑数千,结阵东还,颢所得诸城,一时复降于魏。尔朱荣自追陈庆之,会嵩高水涨,庆之军士死散略尽,乃削须发为沙门,间行出汝阴,还建康,犹以功除右卫将军,封永兴县侯”。
《通鉴》这段话主要以《梁书》为蓝本,又硬插了《魏书》中的一些材料,拖泥带水,很不自然。关于陈庆之的部分,则全取自《梁书》。那么,我们是否就可以相信《梁书》关于陈庆之在洛阳保卫战中的记述呢?答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