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客家土楼节俗 作大福(2)

寄蓝郎

“作大福"敬神,头一天,人们还往往竞早“烧头香”,以示最虔诚。以祈求先得“保佑”,行好运。这显然谈不上什么科学根据,仅反映人们在欠知中的一种良好愿望。

“作大福”祭祀,是很庄严隆重的。铳声、鞭炮声与乐声等喧染气氛。头家和执事者们身穿礼服各执其位。喊班者(司仪)不仅声调高亢婉转,而且咬宇拖音。主祭者三拜九叩首、平身、进香、一一上供品,执事者递的递,传韵传,双手捧举,动作、步唐斯文,一片肃穆。l949年以前,当地文人很少,一般中学毕业生都要参加读祭文,祭文是古文体,没标点符号,甚为深奥,事前又没让先过目,等于一次特殊应试,大众场合,读起来可真使人战战兢兢,唯恐读出差错。若错了,既脸上无光,又会受责怪。

祭祀前后,人们还可向神厂贺灯。交上若干钱,头家即给你在神厂挂上一盏日夜照明的船灯(又名风灯、车灯),灯的玻璃罩上贴眷红纸吉词。过去,大部分写“财丁两旺卸或“财丁兴旺”。客话“灯“宇丁”同音。如今,政府非常强调“计划生育”,多数写“富贵双全”,“福禄寿全”或“五谷丰登"等。到作大福临结束时,要举行送灯(丁)仪式,由乐队分头把_灯"送到贺灯者家门。贺灯者燃放鞭炮,送灯队领头人讲祝福的好话。贺灯者接过“灯”,挂上家门顶,向送灯乐队赠送红包,并以茶、烟、糖果招待,有的还请吃点心,如红汤圆(惜园)之类的吉祥食品。

作大福最后一天还要自报与抽签产生下一届的总理、协理等,并且当届头家们要请下一届头家们晚宴,庆祝当届和预祝下届作大福完满成功。

“作大福”由来已久,一般认为起于明清。不过随着岁月流逝,其内容、形式与规模有所演变,有的像“普度”,从“打醮”驱邪改为作大福。如,湖坑作大福,据自古保存下来的栌、碑所镌刻等记载,是由湖。坑八世祖李积玉公兴办,先是请遭士设酶台“打醮”,以驱邪除瘟,后来才改为“作大福”。

邻近,粤东大埔等客家地区也有类似这种习俗。

“作大福”尽管带有迷信色彩,但随着时代的前进,人们以纪念的形式,观念上愈来愈开明地从升华神化的名人精神中提倡忠义为民,推崇其真善美。至于那种唯心的祈求保佑,可说是不同深浅地反映种种欲望而已。-诚然,人要消灾得福,主要须靠客观条件与主观努力,靠人们的团结奋发,靠天地人三界的有机协调,靠科学态度与革新精神的巧妙统一。

客家人好客,富有凝聚力,其中“作大福”又是一种联谊形式。从联谊的广度上可说超过了春节。因为春节大家都考虑到可能会有亲友来而不敢走开或不敢全家走开;即使出门探亲友又怕某亲友离家走访别的亲友去了。“作大福”不同,是定地点定时间的,主人一般都在,作客的人少去多去都行,通常都有准备,都能如愿聚会。于是“作大福”时的宾客就自然比春节时的宾客要多得多。其难得的欢聚和大集会,也就成了含有凝聚力的可贵联谊。不过,这时主人的负担会比较重就是。

“作大福”,是民间活跃文化生活的一种方式,其中包括戏剧文化、民乐文化、造型文化、鼓铳文化与饮食文化等,并在活动中交流发展,深入人心。

“作大福”不仅老少喜欢,它还客观地为男女青年提供会面、物色对象和相亲等机会,故作大福往往确实给人带来了幸福,从而更受到年青人的欢迎。

“作大福”,全乡村都要举行大扫除,搞清洁卫生,加上放那么多铳、那么多鞭炮,火药的硝烟即使有污染的一方面,可另方面客观上则起了一种消毒的作用,这无意中就成了一种驱邪,“作大福”,太平丰收年是庆丰收、庆升平、鼓新劲;受灾欠收年,则在一定程度上为消灾害、为求丰收而激发内在的决心和信心。

“作大福”,从本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由于反封建迷信而一锅端地受到限制,甚至禁止。然而这人们喜闻乐见的传统习俗,已根深蒂固。80年代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又兴起了“作大福”。看来很明显,民意岂能抛?关键在于全面观察,具体分析,尊重与正视民意,从而加以引导,从内容对形式,扬其精华,弃其糟粕,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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