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互联网 发布时间: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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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录影棚外的休息室见到汪涵时,他正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养精神,周围是陆陆续续到来的准备上场的天天兄弟。“我经常在节目以外给他们上课,让他们背一些历史文化方面的知识,而且考试,从家里带礼物,背上来就给礼物。”汪涵说。
“欧弟!”他唤了一声,“夏商……预备起!”只听欧弟开始认真背诵:“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至此完!背完了,我再背一下西湖十景好吧?”他主动要求。“西湖十景首先有一景二景三景四景五景,以及六景;七景看完了八景那就到了九景,九景(酒井)的法子呢大家都找不到她啦……”欧弟开始逗,于是大家乐。
钱枫跟台上的感觉不太一样,休息室里大家都在玩闹,唯独他坐在一边,带着一个呲牙咧嘴笑着的口罩静静发短信。汪涵让钱枫也背个西湖十景,于是钱枫立马调整到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远看双峰插云,近看花港观鱼……三潭映月!”休息室里响起一片掌声。欧弟于是冲我说,“你看吧,涵哥真的考这个。”
“我还让灏明背《心经》。”汪涵说。他经常有意无意跟他们说一些东西,过段时间再考一下,为的是“他们心不浮躁,能够静稳一些,因为在一起就闹嘛”。
说这话的时候,田源就在旁边玩别人刚送给汪涵的一个号称摔不烂的手机,他站在手机上一顿猛踩,倍儿高兴。“这手机还可以在水下一米自由通话。”汪涵说,欧弟听到了,于是又在旁边贫,“喂喂,我这边信号不好,我在水下!”
这是天天兄弟在休息室里等待录节目的常态,和他们在舞台上的表现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汪涵依然在提纲挈领,欧弟依然在耍宝,田源和钱枫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做合适的事;浩二、小五、俞灏明基本不接话,或参与或安静地笑看着。常态背后,已然投射出他们在舞台上的角色分配之道。
过不了一会儿,兄弟几个就要准备上场,他们会从录影棚观众入口的门边那条狭小的、被横七竖八的音响围得几乎水泄不通的暗道走进去,走到舞台布景的后面,然后,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走到镁光灯下。
STAFFERS :我瞅着你在舞台上那份好奇心还真不是装的,真的对每次来的嘉宾都能充满好奇吗?
汪涵:我经常说我不是一个主持人,我就是一个上了台的可以随意提问题的观众,我希望提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观众想知道的。
我常想如何能让大家带着兴趣看节目——看《天天向上》的观众大概在什么年纪?对什么好奇?对什么感兴趣?虽然在台上已经十几年,对很多东西见多了慢慢没了好奇心,但一上台我就会把自己调整到观众的年纪,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基准点,就是建立在三十多岁看过一些世事基础上的好奇,毕竟八十岁的老人也有好奇心。
好奇的人要知冷热—我觉得现在的人都很恐怖,冬天也不觉得冷,夏天也不觉得热,冷暖不自知,何谈去了解世态炎凉、人与人的温存?我们小时候上学,冬天,大家就都把脚挤在一起取暖;夏天,母亲也会给小孩儿扇扇子,这是多么好的回忆。所以我的书房没有空调,我想冷暖要自知,也才有好奇。
STAFFERS :除了好奇心,怎么把问题问得让观众和嘉宾都感兴趣?
汪涵:问问题最关键的是跟对方的气场和思想对接。中国人的思想无非是被“儒释道”三家所浸润:有的人偏儒家,很入世;有的人偏释家,很出世;有的则是道家,很飘逸,当然也有很多是法家的,特别讲规则和道理……如果你了解这些,在跟人交往的过程中,三言两语就能把握对方的兴趣,很容易接上话了。主持人就好比一根天线,如果它覆盖角度是15 度,辐射
范围就这么多,如果覆盖范围已经到180度,那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逃脱它的信息范围了,如果到了360 度更不得了,对方内心的想法就无所遁形。
问的同时还要察言观色。主持人不是明星——明星给别人看脸色,主持人看别人脸色——嘉宾的脸色、现场观众的脸色、制片人的脸色,还有偶尔路过的台领导的脸色。假设你说了一两句话大家都觉得不好笑,那就要想,“哇,出事儿了,赶快调整问题的走向。”就是所谓的“听话听声儿听锣听音儿”。
相声里有个术语叫“现挂”,说的就是根据现场情况临时改变段子,我们做节目也会用到这种方式。比如大家情绪不对时我会叫停,随便说点现场情况,比如“我们得好好努力做节目,你看现场这位第4 排的观众都睡着了,摄像赶快拍,你看他睡觉的样子真可爱”之类的,有时候观众睡着了,我就恨不得上去拿毛笔在他脸上画个胡子——逗逗他。其实就是在互动,告诉大家,我随时都在关注你们呢。
STAFFERS :现在还会工作到流鼻血吗?今年是第三个本命年啦,现在对工作是一个什么态度?
汪涵:我那天看黄磊他们的《暗恋桃花源》,他们在戏里说感恩,我就想什么是感恩。感是“心”上有“咸”,咸是泪水,泪水有悲伤有喜悦,有五味杂陈,这就是我目前工作的状态;“恩”是心上种“因”,我的心跟它还有太多因缘,这个因缘还没有断,而且是善因——我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份工作给我的,名、利、家甚至家人。我的心上还有这种咸咸的味道在,所以我还要好好工作。
STAFFERS :可你不是又超级想退休去隐世的?这种“理想和另一个理想”之间的现实空隙怎么缝合?
汪涵:我很喜欢梭罗写的《瓦尔登湖》,里面写有一次他在田间耕地,一只小鸟飞来停在了他肩上,他说我知道我的肩上能够承担起任何荣誉的勋章,但是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觉得最荣光,实际我特别喜欢这种隐士的生活。但我一直都觉得,开门是闹市,关门即是深山,不管外面怎么喧嚣,只要下了节目把家门一关,你就又是空谷里的幽兰了,入世与出世怎么取舍,无非就是在开门关门之间。
而且为什么要有这个开门关门,鬼谷子讲“捭阖有度”,就是开合有度,这对我们主持人来说非常重要。开就是开口讲话,合就是回家思考,如果一天到晚都是说说说……容易枯竭也就算了,在枯竭以前更恐怖的,是一些黄泥汤往外流,一点都不清澈。你想,只有清清的小溪水你才愿意过去靠近它,濯足也好,掬一捧水也好,洗个脸也好,人会靠近是因为你清澈。所以说要勇敢地关门,去积累,让自己更清澈。而开门,所谓欲立世间法必向世间求,不是说一直关门在家就可以修为成怎么样,还须要在入世之间获得一种很好的循环和认知。
STAFFERS :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实际我从你开门关门的比喻中觉得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汪涵:我前段时间一直在考虑我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原来一直也想,但是没有一个特别具象的比方,最近想明白了,我想做一个“管道”。管道对于一个人或者一个城市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它就是命脉。网络、水管都是管道,人的血管经络也是管道,我现在就是希望做一个管道,把别人给我的爱、给我的好通过我再输送给其他的人,让美好的东西不要在我身上
淤积,让它流淌起来,是连线也好、脉络也好,不要让它成为终端。这就是佛说的“回响”,让自己处于这样的一个循环里面,这样自己不会膨胀,而且永远会保持清澈,只有流动才会清澈。
我以前不会这么想,以前也有过骄傲和自大,因为大家把掌声和赞誉都给了你——掌声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它让你的优点更加明显,同时让你的缺点更加顽固——因为掌声是给了你,你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狗屁。你误以为人家接受的是你的全部,所以你就把爱都吸收了——哪怕大家给了你很大一盆的水,但是在你这不流转,它自然就会变成死水。相反,你把盆底打开了,变成盆底口粗的那么一个管子,里面的水不断地流通,水就会保持清澈,多好啊,清澈多好啊,所以我以后就想做一个“管道”。
所以我想把《有味》的版税拿出一部分来去农村捐图书室,我现在偶尔在周末会去某个农村,在那儿捐了一个小小的图书室。我准备在不同的农村捐不同的图书室——他们说你可以搞个基金,我说我不想,我还是想靠自己一点点地去做,别一开始就用大家的钱弄个基金,然后打着你自己的旗号,我还是希望先靠自己做起来,毕竟我也在赚钱。一年做十家图书馆,做十年,就有一百家了,到那个时候如果大家想要做可以来参与。
STAFFERS :说起《有味》,我发现,里面有的时候你用“我”来称呼自己,有的时候你用“汪涵”,“我”跟“汪涵”之间有什么区别?
汪涵:钻石之所以璀璨,是因为它被切割和打磨成了很多面,人之所以有魅力有光彩也一定要经过打磨,任何一个面都可能是你的某一个称谓,但是只有“我”才是钻石本身。所以有的时候别人跟我说,汪涵,外面又在说你怎么怎么。我说,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转告汪涵,我跟他挺熟的。汪涵只是我在舞台上的那个面,不是完全的我。说的好听点儿,人有不同的
面,说的不好听一点,他每天都在换着不同的面具。
我在姐姐、父母面前可能特别跋扈:“为什么呀,我不!”可是我对着台长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但是正是因为这些率真的、不虚的“面”才组成了一个鲜活完整的“我”,当然,这个钻石有一个中心或者基础点——它清澈透明,所以在面对你或者别人的时候我都很清澈,都很真实,只是我跟我父母的表现形式是“我就不去!”而我跟台长表达的时候是“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去”,我同样在表达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但是表达方式上不一样。我一直觉得做颗钻石,感受阳光折射心底的感觉是最温暖的。
STAFFERS :《职场》开心网上的粉丝卢悦问,你有一个坠子戴了好多年了,有什么特殊含义?
欧弟:对,一颗鲨鱼牙齿,用虎鲨的牙齿做模子然后灌白金铸成的,那是我第一次去冲浪圣地夏威夷买给自己的纪念品。虎鲨专门吃冲浪的人,传说冲浪把虎鲨的牙齿带在身上,就不
会被咬。
买这件东西是为了给我自己勇气,我冲浪的时候也会害怕、会不安。就好像我常常把冲浪比喻**生,一波一波的浪就像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有时候你在的地方没有浪,看别人那边浪很大,不如过去好了,结果你刚走,自己这边起了一道浪——我在海上会害怕,就好像我在人生的波浪里会害怕。我需要自信,于是买了那条项链给自己勇气:现在我这里没浪没关系,等浪起来我把握好,冲过这道浪,这就是我的人生——这颗牙齿当我没自信的时候我就拿出来戴,最近都不需要了,最近还蛮有自信的。
STAFFERS :我发现你们台上台下都太搞笑了,不知道台下聊的东西会不会变成台上的笑点?
欧弟:“推钱枫”实际就是一个。有次我看田源推了钱枫,钱枫用那样的口气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发现这人怎么那么装啊,就问他你这是什么份啊?他说这是小身份。我就让大家来学一下。我推田源,田源明明是那种北方爷们儿,但推了他,他就憋着份儿说,哎呀,干什么呀你?然后他们又试试我,试试大哥,涵哥有年纪,推了他,他还装年轻,我们就觉得很好笑,所以大家就开始玩这个事儿,上了台就把它发酵出来。
开着玩笑慢慢地就发现,钱枫老爱装正经,又爱装正派,其实心里面就是鬼灵精怪;田源长的憨厚,其实也是鬼灵精怪,不过比较会忍;然后小五就是大家都爱,因为太可爱了,不忍心欺负他,所以永远是照顾他的感觉;浩二就永远都是神来之笔,哪一集只要有他出现,他一定就会有一个最好笑的点,而且大家完全没有防备,所以他在节目里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仙人一样,说来就来,有时候不讲话你觉得他不存在,但他来的时候一定是带着很大的震撼;涵哥就不用讲了,他就提着一盏灯引领大家,说,“今天我们要告诉大家这个节目是干吗的,来跟我走。”而我就是负责,“来啊,来啊,跟着涵哥,来来来!”吸引大家的注意。
如果说以《西游记》来打比方,那涵哥的确是唐僧,我应该是孙悟空,然后猪八戒应该是钱枫或田源,或者是两个人合体,不过猪八戒比较像钱枫,然后沙悟净是田源。小五应该是白马,然后浩二大概就是那个有时候出现有时候不见的菩提老祖。俞灏明应该是红孩儿,他出现的时候肯定很耀眼,哗地一阵火光。
STAFFERS:如何在这个舞台上既不抢风头,又让自己出彩?
田源:这个节目里钱枫的符号是他的鸵鸟造型,我们谁也不会去和他PK,因为都做不过他。欧弟跳舞,我们谁也不比他跳得好,所以就不表现……我们每个人最亮眼的地方其他人是不会去表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首先要把这个节目的定位拿准了,之后才会想着去找自己在节目中的闪光点。
我还是比较擅长文字性的东西,用文字谐音做笑点或者现场作诗什么的,那我就尝试走走才子路线。涵哥在节目里来一句说你做首诗吧,我就临时编:“即兴创作并不难,只是现在没灵感,编不出来怎么办?涵哥涵哥你好烦。”不是我多有文化,而是慢慢地这也会成为你一个差异化的角色特征。
比如说跳舞,欧弟擅长这个,尤其是街舞现代舞这一类的,比不过他,但是我还能不能在节目里跳呢?其实可以,只是要岔开,比如跳**舞——前段时间我们做了一期桃李杯冠军的节目,正好我学了一个蒙古舞,我就可以跳出来。
各个电视台综艺节目非常之多,但是湖南卫视的综艺节目做得是最好的——其实有时录完节目下来会特别忐忑,觉得这期做的不好会不会下一期就被换掉?我们任何一个人走,都会有无数人盯着那个位置,所以才要多下功夫多积累,多想自己在这个团队中怎么能够和其他兄弟做更好的配合,互相加分。
STAFFERS :每次节目你也说不上几句话,站在旁边还老被欺负,真的开心吗?
钱枫:我之前是拍戏的,没有涉及主持这一行——以前在文工团,所谓的主持就是站得笔直,严肃认真地说:各位领导各位战友……说错一个字就是政治错误,哪能像现在这样轻松随性,所以我一开始有点不适应。
在文工团时我算处于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到了《天天向上》,我也想看一下大家对我的评价,看看我在这里的表现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肯定,于是就带着一种怯怯的心情去看网上的评论,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开始受刺激、难过是肯定的,但之后心态就放平了,我想大家还没有看到真正的我,初次接触这个行业,怎么自我表现,怎么让大家看到一个有才艺的钱枫,我还没有摸索到这条道路,前期有这些舆论是正常的,我确信自己在台上也还没有很好地表现我自己。
在上戏上学时,老师会让我们去火车站专门看过往的人。不但要说出他是干什么的,还要说出他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观察细节给出结论。我现在主持时也在观察,兄弟们怎么配合,每个人的表情行为代表了什么可能性,观众反应是什么。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儿,我愿意抱着学习的态度去主持,让大家慢慢看到我的成长,这就很好啊。
STAFFERS :我发现你经常“语出惊人”。
浩二:我是希望出其不意,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进去说一些搞笑的话。比如今天这个说面相的老师,他一直在说我们主持人身上有什么要值得注意的地方,然后我就会想到那老师自己的健康就完全没有问题吗?所以我就会反过来问他,你呢,你有没有什么问题值得注意的?我常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有时也会说错话,有一次录节目时,我本想说一些搞笑的话,结果嘉宾老师有点生气了,完全破坏了现场的气氛,这让我学到很多。虽然是娱乐节目,但一定要看气氛,关注嘉宾的状态和情绪。
原来上节目基本没什么准备,所以自己心里也很着急,不稳定,现在比起来已经稳一点,中文虽然还是马马虎虎,但是各方面磨合的多一点了。我现在对自己的要求是,希望每期节目最起码有两个由自己带出来的笑点,只要能做到这点我就觉得满意了。我现在看杂志、看电视、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如果听到有意思的事就马上用中文记下来,带在身上不时看看,我想也许有朝一日会用到,这么准备着,心里就变得比较轻松了。
STAFFERS:本来你们兄弟就是聚少离多,你又偶尔才来一次,怎么跟兄弟们找到舞台上的默契?
俞灏明:还是靠见了面之后聊那些有的没的,同时多感受一下大家最近有没有变化,最近做了什么,有没有心事,或者状态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实际上这些都能够在聊天中感觉到。比如你会发现欧弟特别累,在台下就已经很蔫,看起来几乎就要晕过去了,这种情况下上了台他的反应就会相对慢一点,那这时我们就要及时补上去。
实际我在《天天向上》的职责,说句可能稍微不要脸的话,导演那个时候就说,“你就帅帅地站在那里就好了。”当然我自己不想这样子,我希望的是在不影响到形象的同时,尽量去做一些好玩幽默的尝试。
我来的时间真的不多,在台上也很少说话,所以我就觉得在台上就算大家拿你来开玩笑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比如我有次中途冒出一句很不适时宜的话,于是大家就开始纷纷奚落我,观众看来就会觉得很好笑,所以我会觉得这些状况其实发生在台上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STAFFERS :你怎么看和你主持的这几个哥哥,他们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
小五:涵哥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神,一开始会怕他,直到有一次下了节目他脱掉鞋子盘腿休息时,我看到他鞋子里有一个很花的鞋垫—涵哥说这是一个农村小孩做给他的,因为资助了他上学,他说起这些完全没有得意或是炫耀的神情,而是一种很浓的感情。欧弟哥是一个偶像,因为他什么都会。他唱歌,吓我一跳;然后跳舞的时候又吓我一跳;然后他会讲日文,又被吓了一跳;然后还那么会说话,总能讲到搞笑点,就是觉得他很厉害,是一个总是会吓我一跳的偶像。
钱枫和田源是两个亲密的喜欢打闹的孩子,台上台下反应都特别快;浩二跟我一样是外国人,所以有些时候对事情的反应和理解我们也差不多。但他厉害在不怕丢丑,可以为了笑点完全放开,这是他特别值得我学的地方。灏明也是反应快,虽然角色跟我差不多,但是只要涵哥给“口子”,他就会在0.1 秒里马上表演出来。我很感谢他们,他们就是那种走在前面,然后停下来等着我,说“小五,快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走的兄弟。
汪涵·隐领者
汪涵在他的新书《有味》封面上写下的个人介绍就一句话:湖南卫视主持人。这是我见过最简单的个人介绍,所以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在《天天向上》的团队里,汪涵扮演的是一个“隐领者”的角色,调控整个节目的节奏和进度。舞台上过热,他压一压;舞台上不够HIGH,他“策”一下,汪涵在湖南当地被称为“策神”,意思就是能说会道鬼点子多——他带着几个兄弟去西雅图的微软总部做节目,策到“连翻译都抠掉了一头的头皮”。
他会想每一个人在这档节目中的定位和角色分配,“欧弟适合负责整个节目里耍的部分;俞灏明负责帅;田源负责闹;钱枫负责讲冷笑话、被欺负,或者让我们宣泄台上的不悦;浩二负责突然间发难;小五负责乖巧,大家都很明确。你看我们人很多,人多的好处是群体作战,主持不会有太多的盲点。”
除此之外,他还会常常想天天兄弟每个人在舞台下还可以再往哪个方向发展,“比如浩二,他有节目的平台,有日本大使馆的资源,可以试着慢慢从一个简简单单的节目主持人成为一个中日文化交流的大使,一个互通有无的管道。”
“跟这么多年轻人在一起,打打闹闹聊聊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他们从各地带来不同的信息:欧弟经常跟我说**圈儿里的消息;我以前不看冷笑话,结果钱枫告诉我很多,比如大海为什么是蓝的?不知道。因为有鱼,鱼吐泡泡啊,卟噜(Blue)卟噜卟噜……”
“你说我们在一起具体有什么故事吗,也没有,就像生活一样,很多老人在回忆自己的生活时,根本就想不起来难忘的、有趣的是什么,可这本身已经很有趣了。”汪涵说。
他们在台上就是一场完美的混乱。欧弟的经纪人小纪这么形容:“他们几个兄弟就像是一群小狗狗,互相戏耍打闹,涵哥就在旁边看着,差不多了就说‘唉呀呀呀,闹什么闹,吃饭吃饭吃饭!’”
欧弟·谐调者
在录制现场,欧弟大概是最怕冷场的那个,哪怕是在等道具搬椅子、给做嘉宾的小孩儿擦口水的空当,他也一定要做点什么来补现场感觉的空。比如唱歌,比如旁边有架钢琴,那他就弹钢琴,其实这些并不会录到节目里——这种特质让他天然地适合做个协调衔接者。
在天天兄弟七个人里,假若汪涵是“脑袋”的话,欧弟就起到了“脖子”的作用,负责把脑袋要表达的东西用诙谐搞笑的方式展开放大,让四肢(兄弟们)跟着感觉手舞足蹈起来。“模仿和跳舞都是小菜,那些都是无聊没事时的好玩儿,实际我真正的团队价值是在开枝散叶上,涵哥是我们节目主要的一根枝干,那我就负责开枝散叶——说话串场中间的衔接技巧和逻辑,什么时候要‘点’观众、什么时候该炒热观众气氛,我要负责的就是承接,承前启后。想办法把火点着,然后大家接着火上浇油,我就站着看。”他说。
我问他为何跟汪涵的默契能如此之好,他接话,“其实我和他只有一见钟情,没有默契。我们算是一组默契的冲突吧,就是常常大家讲深入与浅出,他负责深入部分,我负责浅出的部分。具体落实的时候实际就是一个眼神,希望谁接下面的部分就看对方一眼,比如说他讲一讲,发现现场气氛挺严肃的,他就会看看我,或者在语言动作上弄我一下,那我就知道,‘好,就来了!’”
田源·烘托者
田源脸上的痘痘的确挺耀眼的,据说是遗传了母亲的敏感皮肤。他原来在河北农民频道主持娱乐节目,“必须说明的是,农民频道是河北电视台最好的频道。”后来一个朋友介绍他来《天天向上》试镜,虽然那个朋友“极不靠谱”,但他还是在新婚第二天带着媳妇儿来了趟湖南,就这样和这帮兄弟结了缘。
他是个自来熟,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熟稔得像昨天刚和你吃过饭——你看,当他拿着我们杂志主动要求摄影师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天生会拿捏气氛。
钱枫·受气者
用欧弟的话说,钱枫在台上“常常都很糗,只会越来越糗”,而他总会很委屈的笑,然后屈起食指和中指,在手掌上做出双膝跪地认错的样子。可是很有意思,钱枫在网上的人缘反而比原来好起来,越被“欺负”越有人爱?
“钱枫因为他很有女人缘,为了让他更有女人缘,我们就会在现场给他设计那种委屈又有点可爱的男生的效果,以此博得女性对他的喜爱,因为他长得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你要像田源长得那样,看着就欺负不了他。”汪涵如是说。
浩二·雷语者
“他在《天天向上》的舞台上一点都不轻松,每一秒钟都要紧绷神经认真地听我们说的每一句外国话。他总是早早准备台本,想点子逗观众开心,虽然有时他的玩笑不是那么对时对路。”这是钱枫对浩二的描述。虽然浩二在舞台上的话实在是不多,但只要说话,他就能“语不雷人死不休”,问懂得看面相的嘉宾“你说说你自己,难道你就没什么问题吗?”或是冲着只懂日语的混血儿却用中文跟人家一个劲儿打招呼。浩二不愿意自己在这个舞台上仅仅作为一个外来的陪伴者,“我来自大阪,在日本的搞笑艺人从大阪出来的就比较多,所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多搞笑一点,这是我努力的空间。”他说。
俞灏明·型相者
俞灏明恐怕是七兄弟中出现的最少的一个,当然他本人并不希望如此。“这一段我自己的专辑出来,有宣传期要忙,接下来又要去拍戏,又几个月来不了。”俞灏明说。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化妆,化妆师拿了一个夹子把他额上的头发全弄到后面。很瘦的一张脸,我注意到,可惜一上镜立马像个“包子”。
俞灏明提及“天天”的导演给他的定位是“帅”,我在微博上挂出这个言论,立马引来他粉丝的回复,“俞灏明某粉丝围脖”发表观点说,“事实上导演是对的,他往那一站,不时地被逗乐的可爱极了的笑脸就可以给芒果涨很多收视。”天哪,真是个不错的差事。
小五·陪伴者
小五本名金恩圣,韩国人。他还有一个身份是“至上励合”的成员之一。他很招人喜欢,汪涵最爱在节目里说他的话是,“小五我们都爱你思密达。”
小五这么理解自己在天天兄弟里的角色,“我的角色就是没有角色,就是只要乖乖站在旁边,大家聊一会儿会看看小五还在吗,如果不在,那他在哪里,然后关心一下,我在这个节目里不需要太多的存在感。因为作为一个主持,我还连语言关都没有过呢,我就是在看他们玩儿,学着怎么像他们这么好玩。但是这个看他们玩儿的过程里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我想帮他们,但是现在的我还帮不了,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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