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互联网 发布时间: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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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斯德哥尔摩11月一个典型的潮湿阴暗的下午,丹尼尔·艾克(Daniel Ek)病了。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这位现年28岁的Spotify首席执行官(CEO)把自己给累垮了,他乘飞机从公司瑞典总部马不停蹄地飞赴旧金山、纽约、丹麦、荷兰和法国,巡视他不断扩大的销售队伍,并在目前所运营的十几个国家中的某个国家推出他的音乐服务。
但目前这位疲惫的CEO无法歇息。
下周他计划返回纽约,在他出席的首次新闻发布会上推出Spotify的新平台——他承认这个平台至今还没有为其处女秀做好准备。他声音沙哑而又微弱地感叹说:“我应该在家卧床休息,但我们需要把这件事情做得完美些。”
因此,头顶光光、虎背熊腰的艾克把他白色连帽衫的拉链一直拉到下巴处。通常,他每天要喝六杯咖啡,他早晨照例会喝第一杯咖啡,但今天他改喝茶了,然后迎着风进入办公室,他的办公室看起来简直是期末考试期间的大学图书馆。
台球桌换成了更多的宜家(IKEA)书桌,而灰色的坐卧两用沙发为通宵工作提供了小睡一会儿的地方。艾克没有走进自己那间大办公室——他主要把这间办公室用作会议室,而是一屁股坐在公共办公桌前。在他周围,十几位工程师正狂热地在他们银色的MacBook笔记本前编程,他们几乎都来自不同的国家,但都穿着“极客”的时尚制服——紧身牛仔裤配印花T恤及毛衣开衫,这使他们给人以一种整齐划一的感觉。
这一切狂热的干劲反映了音乐行业所面临的奇怪而又全新的现实。这个位于斯德哥尔摩比尔格-雅尔街(Birger Jarlsgatan)边上的租用办公用房早已超越了纽约或者洛杉矶——亦或纳什维尔,已成为音乐行业最重要的地方,而艾克俨然是目前该行业最重要的参与者。
诸如在艾克出生那年成立的“红辣椒”(Red Hot Chili Peppers)等超级明星乐队,如今长途跋涉前往瑞典向他表示敬意;他身佩猎枪与著名创作摇滚歌手尼尔·杨(Neil Young)一起坐在古董车里(他的iPhone手机里存着一张他俩坐在一辆1959年白色林肯大陆汽车兜风的照片),他与U2乐队主唱波诺(Bono)轻松愉快地互发短信。“我的外祖父母都曾是音乐界人士,”艾克耸耸肩说道,“所以我对整个音乐界的情况相当了解。”
音乐行业已等待艾克十多年了,或者更具体地说,是等待可以做到以下两点的某人——任何人:(a)创造某种比盗版对消费者更具吸引力的东西,同时(b)提供一套可持续发展的营收模式。
在1990年代,萧恩·范宁(Shawn Fanning)及肖恩·帕克(Sean Parker)凭借他们短命的非法下载网站Napster从根本上颠覆了整个唱片业,艾克把Napster描述为“令我改变最多的互联网体验。”Napster网站快速、免费、而且没有限制——通过这个网站,艾克找到了他最喜欢的两个乐队——披头士乐队(又称甲壳虫乐队)及齐柏林乐队,然后他成为18至30岁、现在被认为是“迷惘的一代”中的一员。而这一代人认为,听音乐不需要花钱。
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在苹果公司业绩惨淡时期打造了其iTunes“巨舰”,后来证明这个“疗法”可能具有与“疾病”几乎相同的破坏性。通过培养消费者养成购买单曲——而不是已成为唱片业生命线的CD唱片,并且在销售收入中留取高比例份额。这对于正急剧衰退的唱片业而言,苹果公司此举无疑是雪上加霜。据行业市场研究公司IbisWorld的统计显示,唱片业的营收在1999年还属良好,达567亿美元,但在2011年只获得约300亿美元的营收。
这时迎来了唱片业的第三位颠覆者艾克。在目前的高科技产业格局中,谷歌提供搜索,Facebook提供身份,而亚马逊则提供零售。艾克希望Spotify提供音乐。正如他如下的描述:“我们把音乐带给派对。”这恰好解释了他那些累得昏沉欲睡的工程师24小时轮班工作的原因:Spotify的目标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音乐播放器——虽然它具有一个创新的播放模式,通过免费点播的方式允许用户合法获得几乎所有曾听说过的歌曲,而是旨在创建一个完整的音乐生态系统。
消费者很容易接受Spotify的模式:该服务平台的1,000万活跃用户(指在过去一个月里曾使用该平台听音乐的人)可在他们的台式电脑上欣赏1,500万首歌曲,而所有这些所需付出的代价只是偶而收听一段广告。Spotify具有iTunes的快速及便捷,Napster的灵活及广度,以及在线电台服务网站潘多拉(Pandora)具有吸引力的定价模式。而与这些先行企业不同的是,Spotify从一开始就具有社交网络的功能,它提供能让你与朋友分享音乐播放列表的工具——至今已有超过15亿首歌曲在Facebook上进行了交换。
在肖恩·帕克作为Facebook首任总裁被迫辞职后,他恳求艾克让他投资Spotify:他在向艾克作自我介绍的电邮中写道:“自从我创办Napster以来,我一直梦想打造出一个与Spotify相类似的产品。”Spotify也给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研究了一下,然后想,这真是相当的棒,”扎克伯格告诉我说,“他们内在化了许多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应用程序社交设计理念。”这意味着把核心产品——对于艾克的Spotify而言就是通过努力争取创建起来的一个歌曲库——向第三方应用程序开发者开放,借此帮助Spotify的发展,使它对潜在客户更具吸引力。
这种社交粘性是这样转化为营收的:你查看朋友的播放列表,用滚石(Rolling Stone)、音乐排行统计榜单“公告牌”(Billboard)及音乐网站Last.fm等应用程序发现新的音乐,并建立自己的虚拟点唱机。最后,你希望能随身携带这个虚拟点唱机。这正是艾克套住你的地方。Spotify向你收费来提供这种携带便利——每月支付10美元能使你购买在自己的移动设备上获取音乐收藏的便利。
艾克曾一度考虑以专业音乐家为生。而现在,他玩音乐只是出于爱好。
这种模式已经证明,它可以挽救瑞典的音乐行业。在艾克的祖国瑞典,有三分之一的人已成为Spotify用户,其中有四分之一通过付费获得高级服务。据索尼音乐瑞典公司总经理马克·丹尼斯(Mark Dennis)表示,当Spotify于2008年推出时,它独力遏止了瑞典音乐业长达十年不间断的营收下滑趋势;2011年,瑞典音乐行业很有可能将看到自克林顿政府以来的首次增长,其中Spotify在音乐总销售额中占50%的份额(相比去年的25%有明显增长)。长期以来,瑞典这个国家一直是盗版的温床。
以此推断,全球音乐行业总算有了灵丹妙药来起死回生。鉴于其中利害关系不亚于决定唱片业的未来,艾克去年7月份登陆美国,与苹果、亚马逊及谷歌展开三面竞争。据一位消息灵通的音乐行业高层透露,大约有40万美国人早已成为Spotify高级付费用户,这对艾克宣传他可以通过免费提供唱片公司的产品来拯救他们提供了可信度。
对于Spotify的两个方面——即音乐与科技—而言,丹尼尔·艾克在五岁时就开始接触了,那年在几个月之内,他先后收到了一把吉他(他外祖父母分别是歌剧演员及爵士乐钢琴家)和一台Commodore 20电脑(他父亲在艾克尚是婴儿时便离开家庭,但他的继父从事IT行业)。他对摆弄这两种器具都很有天赋。短短两年,他就能够编写一些基本代码,陪伴他的是MTV频道播放的音乐,窗外便是当地犯罪猖獗的拉格斯维德(Ragsved,当地人称之为毒品斯维德)街区。
14岁那年,艾克投身到1990年代后期的互联网公司狂热之中,在他学校的计算机实验室里制作商务网站。当时一个商务网站主页的市场价格是50,000美元,但艾克只收5,000美元,然后以量取胜:他雇请了自己的一些同龄伙伴,给当中那些数学优秀的人培训HTML语言,而给有艺术才能的朋友培训Photoshop。不久,他每月净赚15,000美元,借此买了市场上所有视频游戏(其中他最喜欢的是一个叫做金融帝国的商业模拟游戏)。
Spotify合伙人洛伦松不再需要钱,而艾克不再在乎钱。
作为与互联网一起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他试图掌握所有有关互联网的事情。他买了一些服务器,想看看这些服务器的工作原理,结果通过提供网页托管服务每月又赚取5,000美元。16岁的时候,他痴迷于谷歌的发展速度,于是申请成为谷歌的工程师(“谷歌告诉他,拿到学位之后再来申请”),于是他就开始创建自己的搜索引擎公司。
那个项目失败了,但促成他在一家叫做Jajja的公司谋得一份工作,他在那里进行搜索引擎优化。这份工作的薪酬很不错,但这位高中生并不非常喜欢这份工作。他用薪水购买更多的服务器及调谐器,以追逐他最新痴迷的爱好:同时录下电视上的所有节目(他当时不知道TiVo即将顺利开发出此项技术)。他房间里安放的许多服务器散发大量热气,以至于艾克一进入房间就只好脱到只剩下内衣。
高中毕业后,艾克进入瑞典皇家理工学院,就读工程学。八周后,他意识到整个第一学年将会完全以教授理论数学为重点,于是他辍学了。最后,总部位于斯德哥尔摩的网络广告公司Tradedoubler要求他开发一个程序,要求这个程序能向他们汇报那些已与他们订立合同的网站情况。艾克开发的程序非常高效,这家公司在2006年向他支付了约100万美元,用以购买该程序的使用权;他通过出售相关专利而又赚到100万美元。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艾克在23岁时就成为白手起家的百万富翁,他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躲藏在斯德哥尔摩以南20英里的树林里,忍受着瑞典严酷的冬天以及更为严酷的一轮经济萧条。为了寻求快节奏的生活,他在斯德哥尔摩市中心购买了一套三居室的公寓房,一辆樱桃红的法拉利摩德纳(Ferrari Modena)跑车,以及该市一些最热门俱乐部的会员资格。但这仍然难以吸引女孩,而且出手阔绰只会吸引那些拜金女。克朗说:“我完全无法确定,我是谁,我想成为怎样的人。当时我真的认为我想成为一个比自己更酷得多的男人。”
可怜的他卖掉了法拉利,搬入父母住所附近的一幢小木屋里,在那里弹吉他和沉思。艾克已经创办过三家高科技公司,但他现在却漫不经心地考虑成为一名专业音乐家(艾克会玩吉他、贝司、鼓、钢琴及口琴,但不善唱歌)。“做一名音乐家不会让我富裕,但我可以维持生活。”艾克在树林里决定,用某种方式把激发他激情的两种爱好——音乐及科技——结合起来。
在这段时间内,艾克开始与Tradedoubler董事长马丁·洛伦松交往、洛伦松现年42岁,充满活力,每天锻炼两次,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硅谷老将(曾在互联网搜索引擎公司Alta Vista任职),他于2005年将Tradedoubler上市,自己从中净赚7000万美元。他当时已不再参与公司的日常运作,因此也觉得无聊而且漫无目的。艾克拜访了洛伦松位于斯德哥尔摩的公寓住宅,他发现屋里只有一个床垫,以及放在一张宜家椅子上的一台手提电脑。“我问他什么时候搬进去住的,”艾克说,“当他回答说已搬进去一年多了,我就知道他并不快乐。”
俩人黏在一起长时间观看警匪片,比如《教父》三部曲及《情枭的黎明》(Carlito’s Way)——这已成为他们每年重复的例行活动)。“当我遇到丹尼尔时,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洛伦松说,“要成为合作伙伴,我必须像兄弟般喜欢这个人,因为我们将面对这么多的问题。一家公司的价值就是你们共同解决的问题的总和。”
艾克怀疑洛伦松不会离开Tradedoubler,所以在2006年晚些时候,他设定了一周的期限。在他们承诺合作之前,洛伦松必须公开辞去Tradedoubler董事长一职,并且把100万欧元的种子资金转到艾克的账户里。第二周的星期一,Tradedoubler发布了一份新闻公告,宣布马丁·洛伦松辞职。当天晚些时候,洛伦松告诉艾克查看一下银行账户。他那笔钱已经在账户里了。这时俩人尚未决定要创办的业务类型。
洛伦松和艾克都处于一种与众不同的状况下:前者不再需要钱,而后者不再在乎钱。于是他们决定不管盈利,而一心旨在实现颠覆性创新。他们的目标是:音乐。艾克说:“音乐产业陷入困境令我不安,即使人们所听的音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而且所听的艺人更加多元化。”
艾克在23岁时就成为白手起家的百万富翁,他发现自己独自一人隐居在树林里。
“指引我们的是我们的信念,而理性告诉我们这是不可能的。”
两人坐在艾克公寓房的两个不同房间里,各自喊着给音乐网站起名字——甚至还不知道这个网站会干吗,艾克听错了洛伦松的一个提议。他把“Spotify”键入到谷歌的搜索框。没有搜索结果(如今的搜索结果是:6,400万条)。艾克及洛伦松注册了这个网名,并开始制定以广告为盈利基础的网站发展计划。一旦计划成形,他们便招聘了几名工程师,并把这个新团队带到巴塞罗那参加派对,听艾克称之为“古怪的德国电子流行乐。”然后,他们开工了。
早在斯德哥尔摩,他们根据苹果iTunes的界面及艾克家那台造型优美的黑色款三星平面电视,制作了一个产品原型。与借助盗版音乐推出的许多网站不同,艾克不打算在与唱片公司签订协议之前推出Spotify。艾克说:“我们希望表明,我们建立音乐网站并不是像其他音乐网站那样,利用唱片公司的内容来捞一票。”
艾克在音乐行业律师弗雷德·戴维斯(Fred Davis)的帮助下,最初试图获得全球音乐版权,但很快就遭到拒绝。于是,他计划获得欧洲授权——他以为只需三个月就能搞定,结果却花了两年时间。
艾克及其团队不断“侵扰”各大唱片公司高管,向他们推介说,Spotify免费并且基于广告的运营模式最终将促使他们实现更多的销售。没有人对此信以为真。“他们会说,‘好,这听起来真的很有吸引力’或‘给我发些统计数据吧,’而实际意思是‘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这样做,’艾克笑着说道,“但我当时才23岁,于是我心想,哇,太好了,我们将搞定这件事了。”
终在Spotify上加载了盗版歌曲,并把演示发送给业内高管。这让他们注意到了。
“对于Spotify,人们在尝试前不会明白,”艾克说,“然后,他们告诉他们的朋友。”当艾克与各大音乐公司进行谈判时,Spotify耗尽了资金。
除了工资及日常开销之外,艾克及洛伦松承诺向唱片公司支付100万美元预付款,以换取他们音乐库的使用权。风险投资机构不愿给予融资。为了维持运营,除了洛伦松早已提供的200万美元种子资金之外,他们还向Spotify投入了近500万美元。
艾克说:“我们把我们个人财富押注在上面,有时候整个公司都用做押注。“指引我们的是我们的信念,而不是理性,因为理性告诉我们,这是不可能的。”2008年10月,Spotify开始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法国、英国及西班牙启动运营。花了将近三年时间才敲定在美国运营的协议。
目前担任Spotify董事会成员的肖恩·帕克说:“他是有耐心去实现自己对唱片业寄予的理想目标的唯一一位高科技企业家。”帕克帮助Spotify打开了在美国运营的大门,其中包括与Facebook的合作。帕克说:“他有那种修禅者的耐心,而且能够不被压力击垮或因此而泄气。他一次又一次地使自己处于常人会认输的情况之中。”当我在艾克的办公室里与他交谈时,他正襟危坐、纹丝不动,仿佛是位来自瑞典的佛陀,唯一在动的是他的嘴,甚至他那冰蓝色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种沉着镇定的性格有助于控制混乱局面:艾克去年有100天在旅途中——主要是往返欧洲、纽约和加州三地,这样的工作行程安排使他最近失去了已相处两年的女友。当艾克在斯德哥尔摩的时候,他上午8时30分左右醒来,花一个小时回复电子邮件,然后步行五分钟到Spotify上班。他把约25%的时间花费在招聘工作上,要不然就在他的公共办公桌前,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帕克说:“艾克是在技术、策略及业务交易三方面都能应付自如的少数人之一。”
艾克在办公室工作到晚上8点,在外面吃晚饭,然后回家放松——要么是弹几小时吉他,要么是同时翻阅三本书(最近看的是,《乔布斯传》、一本有关排印的入门书、一本盆景指南)。然后,他回到电脑前处理电子邮件,通常在凌晨2点上床睡觉。洛伦松希望艾克找到一种平衡:多做运动、少吃垃圾食品、睡多点觉、减少工作量。但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最后这个目标将很难实现。
去年11月30日,艾克跃上位于纽约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的斯蒂芬魏斯工作室(Stephan Weiss Studio)白色而又时尚的舞台,台下有几十名忙于打字的记者及一排排直播电视摄像机随时待命。他虽然因新平台即将推出而感到兴奋,但他急不可待新闻发布会的结束。当艾克只是在欧洲运营Spotify时,他还可以“潜伏”。
但现在Spotify已成功进入美国这个贝佐斯、盖茨、扎克伯格及乔布斯的狂热崇拜者聚集的国度,艾克必须从程序员转变成宣传者。要想使Spotify规模化发展,他需要大肆宣传他的新平台,产生轰动效应,并让各大唱片公司、艺人及现在的开发者兴奋地成为合作伙伴。
他并不需要拉拢投资者。艾克的候选投资者在过去几年急剧增加。Spotify从颇小的瑞典融资升级到由社交媒体精英(李嘉诚、肖恩·帕克及风险投资公司Founder Fund)参与的重量级融资——他们在这轮融资中总计投入了5,000多万美元,赋予Spotify约2.5亿美元的估值。
据报道,去年夏季,俄罗斯投资公司DST、美国风投公司加速合伙(Accel)及克莱纳帕金斯公司(Kleiner Perkins)再次向Spotify投资了近1亿美元,由此推算的Spotify估值达到10亿美元。“丹尼尔是一位我们必须而且希望合作的企业家,”加速合伙的吉姆·布雷耶(Jim Breyer)说,“对音乐的热爱以及他力图使发现并分享音乐尽可能便捷的想法正是与我们一拍即合的两大要素。”
艾克目前仍持有Spotify的15%股份。由于所有那些种子资金,洛伦松拥有约20%的股份。
Spotify在全球范围内拥有250万付费用户(其中85%为可携带版本支付10美元的月费,而其余15%为获得无广告版本而支付5美元月费),再加上广告收入,按照目前业绩推算的话,该公司年营收达3亿美元左右。
以潘多拉网站作为参照,这将使Spotify估值超过20亿美元——而现年28岁的艾克在账面上的个人净值超过3亿美元。但该公司的估值很可能更高:Spotify除了和潘多拉一样拥有无线广播功能之外,还拥有数量无限而且可以分享的歌曲库。
此外,潘多拉并没有Spotify的社交媒体这个强大功能——确切地说,就是与Spotify相互嵌入的Facebook。那十多亿首可分享歌曲并非天上掉下来的:在去年9月达成协议之前,艾克的团队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完善了应用程序,让五名工程师驻扎在Facebook总部。“我认为并不存在一个充分利用了相应资源的Facebook应用程序,”艾克说,“我们希望使其完美。”扎克伯格补充道:“他显然对想要达到的目标非常有远见。他对自己希望产品具有哪些功能同时不具有哪些功能都非常清楚。”
最终,艾克面临的真正威胁并不是他的产品,而是Spotify意欲拯救的音乐行业。Spotify的成功完全取决于其音乐曲库,而一些乐队——尤其是他最喜爱的两个乐队披头士及齐柏林乐队——目前都没有与Spotify合作。近日,英国酷玩乐队(Coldplay)及美国黑键乐队(Black Keys)拒绝给予Spotify他们新专辑的使用权。贾斯汀·比伯(Justin Bieber)的经纪人斯库特·布劳恩(Scooter Braun)对此想法表示理解,但告诉我说:“那么这些乐队应该告诉电台不要免费播放他们的唱片,并致电YouTube说,不允许在视频中免费播放他们的音乐。”
更糟糕的是,最初的音乐使用许可权将在两年内到期,为防止唱片公司要求更高的版权费或完全退出,艾克必须实现足够的现金流。(到目前为止,Spotify已向那些唱片公司支付了约1.5亿美元)目前,唱片公司占据优势,而艾克明智地把全球几大唱片公司引入加盟合作之列。作为授权协议的一部分,Spotify向四大唱片公司(华纳、环球、百代、索尼)及独立唱片公司联盟Merlin让与股份。据业内消息灵通人士透露,上述唱片公司总计获得了Spotify近20%的股份。
这些股份虽然可观,但仍不足以自动制止合作方出现任何反水举动。最终,艾克需要在授权到期之前改变这种势力格局。他有两年的时间把Spotify打造成全球占主导地位的音乐提供商,成为重要得任何唱片公司或艺人都无法选择不参与合作的热门时尚网站。
全球有5亿人在线收听音乐。Spotify目前拥有2%的市场份额,艾克还有充足的增长空间,尽管市场上存在大量的竞争,其中包括苹果公司的iTunes、亚马逊和谷歌所提供的正迅速发展的云服务,以及Napster多年前带动起来的许多盗版音乐网站。将Spotify向应用程序开发者开放还有另一个动机:他希望这些开发者将把Spotify变成一个普遍使用的音乐平台,同时让他能够把公司所有员工(目前有500多名)的精力集中在发展上。
“谷歌有30,000名员工,”艾克说,“我有时不禁想知道,如果谷歌所有员工都把精力真正集中在解决搜索问题上的话,那会如何。”他拿出他的iPhone手机。他开启该手机的Siri声控软件,问明天第一个约见几点开始。几秒钟之后,Siri的电脑化声音回答说——上午11点。“试想,如果这个回复速度能提高至三倍,或者真正理解我说话的意图的话,”艾克说,“那么这可能成为谷歌面临的最大威胁,这完全是一种全新的人机交互方式。”
他是否计划建立一个语音控制的Spotify用户界面呢?他突然露出顽皮的笑容。“给我放些酷玩乐队的音乐,”他告诉他的iPhone手机。手机小喇叭顿时响起了酷玩乐队热门歌曲《科学家》(The Scientist)开头的钢琴弦乐。“几周前我们破解了它,”艾克满意地点点头说,“我不是发明家。我只想把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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