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互联网 发布时间: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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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田曾说要打造中国时代华纳,几乎没有人信;他坚持不做奖项交易,要将音乐风云榜打造成中国格莱美,也几乎没有人信。他似乎总是憋了一嗓子。如今光线传媒风光上市,12年,王长田“熬”出了掌声一片。
我们赶到的时候,王长田正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这是2011年8月5号,北京一个普通的夏日午后。此前的一天,光线传媒登陆创业板,开盘价为70.88元,较发行价52.5元大涨35%,光线传媒创下80亿元市值,王长田身家也飙升到41亿元,成为民营电视制作领域的第一富豪。
光线上市,是王长田一个公开的梦。13年前,当他从可以确定的传媒生涯转向不确定的创业之路时,很多人都为其捏把汗。王长田面临的不确定,既是电视业制播分离从趋势到落地的过程,也是企业发展是通过不断融资迅速催大、还是精打细算按自身逻辑成长的抉择过程。
在做《娱乐现场》时,王长田说要打造中国的时代华纳,几乎没有人信;他坚持不做奖项交易,要将音乐风云榜打造成中国的格莱美,也几乎没有人信。他似乎总是憋了一嗓子。
13年来,民营电视行业实在像是一片稚嫩的草原,既要承受市场的马蹄,更要面临政策的风云突变。包括光线传媒、欢乐传媒、派格太合、唐龙国际在内的民营电视四大门派,有三家相继退出历史舞台;而另一边,老被外界拿来与自己比较的华谊兄弟(300027,股吧)通过融资高速发展,而光线则因为王长田对公司价值的坚持数次与资本擦肩而过。
从某种意义上说,王长田选择了非常“轴”的一条路。他坚持传媒娱乐的工业化的理念,而华谊则紧扣人和资本。虽然两条路殊途同归,但今天资本市场对光线的追捧,让王长田13年来的精打细算以及对自身商业模式的务实打造有了回报。
今天的光线传媒股权集中,基本规避了“与明星分手”所带来的管理风险;集电视节目制作与广告、演艺活动、影视剧制作与发行于一体的业务矩阵,协同效应非常明显。而光线每天的节目制作量共计6个小时,也让王长田成为一个没有电视台的“民间电视台台长”。
王长田的故事,是一个文化人对商业实践和商业理想坚持的故事。
上篇:
去做记者吧!
2011年7月17日,王长田从梦中惊醒又是那个场景。
初中的时候,自己被一群小流氓围堵搜钱,小流氓还强迫年级上的三个漂亮女生和他们厮混。王长田说,在梦里他始终和小流氓们交战厮杀,拼尽全力。而这个挥之不去的梦魇,跟随了他很多年。
那时候,王长田从大连农村插班到县城中学。“当时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孤苦,很弱小。城里孩子们知道的看到的,我都不知道,虽然我学习成绩是班里最好的。”“那次身上五毛钱,被小流氓拿走四毛,剩下一毛放到我口袋里,说看你学习成绩好,给你留一点。”
“我属于那种内心的英雄主义者”,这是多年后王长田自己眼中的王长田。而在别人眼里,他温和、寡言,不够强悍,乃至缺乏企业家特有的那种征服欲。凡此种种王长田听在耳里,扔在风中,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有必要向全世界开放吗?没有必要。
“我七八岁的时候就会做火枪,开始是打火柴的,十岁时做成带枪管装火药的,12岁时改成粗枪管换弹壳的,可以伤人打鸟。那时去邻村看露天电影时我会带着火枪,不断幻想遇到阶级敌人的情形。我的小手指还留有当年装枪走火造成的伤疤。多年来我一直试图搞清这一经历对我一生有何影响,到现在仍是个疑问。”这是王长田某天偶然发出的一条微博。
40岁前,王长田遍读西方传媒链上所有大鳄的传记,他总能从中找到梦想被轻轻划燃的感觉,比如他曾推崇维亚康姆集团的雷石东,当今世界最伟大的娱乐帝国里的商业智慧令他唏嘘;而40岁后,王长田不再读这些。“中国的传媒娱乐产业,与西方有着太多不同,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
光线的路自1998年起,13年跋涉长途,穿越荒漠,王长田自比为骆驼。“娱乐圈大哥做关系,天才做项目,玩家搞演员,骗子搞资本运作,既不是大哥又不是玩家也不是骗子的只好做骆驼。”
“骆驼”王长田是记者出身,记者之路自1988年正式启程,而王长田所受的职业启蒙却要追溯到更早以前。他的小学语文老师是名知青,自己一辈子扎根农村却希望学生去看更大的世界;中学的语文老师是名文青,理想主义情怀甚浓;高中的语文老师有些愤青,希望学生能够做一些影响社会、改变社会的事。当然,三位老师都说过一句相同的话:王长田,你以后就去当记者吧!
他真去了。1984年,王长田顺利考入复旦大学新闻系。多年以后,那个入学代码为“8432”的复旦新闻系84级的学生们登上了这个国家的传媒舞台,其中包括《解放日报》的总编辑裘新,新浪网的首席执行官曹国伟,《南方都市报》总编辑曹轲等,甚至当年的指导员张力奋,也都离开校园出任FT中文网总编辑……
如今,他们还会时不时聚会。
躁动
年轻时面临的选择看似纵横交错,回过头看,路其实都是单向的。
有些路你天生就没有兴趣,有些路你想走时为时已晚,还有的路,你已经走了一半,才发现此路不通。多年后,当王长田被看作新闻人职业生涯转型的代表之一时,很少有人真正理解他每一步冒险中的机会成本。
1988年,大学毕业的王长田本准备去中新社,殊不知被同学串了后门。最终,他被分配到全国人大常委会新闻局,负责对外新闻宣传和内部资料整理。虽然工作单位挂着“新闻”两个字,但工作内容毕竟和一线记者差距太大。在那里,王长田呆了一年零八个月。
一年零八个月后,王长田偶然看到了《中华工商时报》的创刊号,相比当时刻板的经济报道,《中华工商时报》显得轻松可读。王长田上午看了报纸,下午便找到报社。在上世纪90年代初,放着中央机关的铁饭碗不要,偏要跳去一张新创刊的报纸当记者,这是王长田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冒险”。
在报社,这位初来乍到的记者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很难记住人名,二是算账的能力非常强,对各种经济数据过目不忘。“记不住人名在一个关系就是生产力的时代很悲惨,当然我一直不认为关系是最重要的,这跟我的个性有关。”在报社,王长田偏好“雷达表的中国攻略”,以及EMS与DHL之间的商战类作品,3年后他升任市场新闻部副主任。
邓小平南巡讲话引发热潮,1993年,一批更贴近读者的综合性都市报开始崛起,媒体竞争变得激烈。此时的王长田经不住“下海潮”的拍打,他婉拒报社领导劝阻,竟然跑去东北卖起了涂料。放着工作不干,偏要跑去“练摊”,这是他人生的第二次“冒险”。
涂料卖了半年,王长田又重新回到报社,他还是习惯媒体的生活方式。只是时间很快又将他推向了一个全新的岔路口:第一条路通向香港,报社正在筹备收购一张香港报纸;第二条路通向仕途,为某国家领导人的儿子做秘书;第三条路则是突然出现的,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北京电视台的副台长吴天锡。
听说吴天锡要办一档全新的新闻栏目,王长田又按捺不住了。这是1995年,王长田的第三次“冒险”。也是因为这次冒险,王长田从纸质媒体转型电视媒体,从此踏上“不归路”。
1995年,王长田住进了北京崇文门的一家小旅馆。旅馆住了一个月,《北京特快》终于推出。因为节奏快、信息量大,一改颂歌式的新闻报道方式,该栏目很快成为当时国内最优秀的电视新闻栏目。
回过头看,王长田首先愿意去了解市场真正喜欢和需要什么,进而不客气地打破约定模式制造有销售力的内容;其次,他也身患媒体人“这山望着那山高”的通病,新的浪潮打来,新的躁动便起。
当然,“躁动”这词,如果干差了叫浮躁,干好了便叫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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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起飞,空中加油
传媒人创业为何难以成功?有人说记者看似见多识广遍地兄弟,创业初期朋友们可能会支持几单生意,但很快以同类成熟公司标准来要求你,换言之,关系不代表可持续的生产力;
其次,越是在传媒领域干得风生水起,越是习惯于文人的逻辑,这样的逻辑与商场是不兼容的。
1998年7月,王长田和北京电视台彻底地脱离了关系。他拿出10万块钱与当时在《北京特快》时认识的四位朋友,成立了一家名为北京光线电视策划研究中心的公司。5位合伙人都有经济新闻背景,又懂得电视运营,因此一开始选择了做策划和出售创意。
1998年前后,策划业确实处于高热状态。专业的不专业的策划人脸上都挂着一副夸张表情,以云山雾罩的奇思妙想行走江湖,当时北京电视台的咖啡厅,总是被一群又一群的制片人和策划人围聚。
只是,做策划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在经历几次投标失败后,四位合伙人相继离开公司,剩下王长田一人苦苦支撑。而此时,传统的电视制播模式的弊病已显而易见,电视台自己花很多投入去生产节目,可随着频道越来越多,节目时间越来越长,整体运作显得捉襟见肘。
大势所趋,但政策风险仍在,敢不敢赌?最终,王长田决定针对当时极度欠缺的娱乐资讯类节目,制作酝酿多时的《中国娱乐报道》(《娱乐现场》前身)。《中国娱乐报道》参考美国的“节目辛迪加”模式,自己制作节目,自己做发行销售。光线此举,是中国电视制播分离历史中最早的探索。
2月招人,3月开拍,4月做样带,5月媒体看片会,6月开始发行。光线的发行人员开始一家家找地方台谈,但即使有电视台愿意花钱购买,一期节目最高不过上千元,而当时每期节目的制作成本都要上万元。
王长田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创业初期的种种焦虑还是让他措手不及。即便今天的光线可以在娱乐圈呼风唤雨,但彼时,这群人只能挨个打电话索要各艺人、演艺公司和娱乐机构的电话,碰壁受冷眼可想而知。
1999年10月份,《中国娱乐报道》在《北京青年报》上打出招聘广告。招聘内容看上去气势非凡,但广告版面却只有1/24版,可见资金之拮据。11月,王长田的父亲突然去世,王长田回家处理完丧事,悲痛不已。走时还从亲戚那儿借了10万元,为的是回北京发工资。
回想过去,王长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好在此后的半年,签约电视台增加到60家,广告客户也实现了零的突破北京恒基伟业商务通出钱买下了节目冠名权。
2000年底,公司逐渐走上正轨,销售额3000万元,盈利1000多万元。而即便是2000年,光线都还时刻面临着倒闭或者被收编的危险。一个摄像或记者要走,王长田都要惊恐好半天,生怕人都跑光了。
记者们编片子到深夜,王长田安排专人甚至亲自上阵给大家煲汤、操持夜宵。晚上大家都加班,他也陪着加,“不能让大家觉得是扔下大伙自己睡觉去了。”
明晚比今夜更难熬
自1999年起,中国民营电视界迎来了最活跃的三年。尘埃伴随曙光升腾,无名山丘纷纷崛起。单是2000年的“北京国际电视周”,参展的民营公司数量便达317家。只是这个带有民字头的传媒行业,第一敌人并非市场竞争,而是其自身身份的模糊。
在传统体制下,电视台集制作、播出、经营为一体,凤舞天下、无所不能,甚至把广告公司都当成对手。但随着从中央到地方的电视频道越来越多,内容缺口越来越大,单凭电视台一己之力,显然难以为继。
由此,电视台与制作公司本应形成上下游的依存关系。但是很遗憾,电视台依旧挟平台以令诸侯,比如消灭或弱化节目制作商品牌。不准上标志,只能用素材,理由是不能影响本台形象;又如把本台即使水平不高的节目也放在好频道、好时段播出,而把制作商的节目放在次要时段,还经常无规则调整时间,致使制作商失信于客户。
制作公司和电视台的竞合关系一直持续了很多年,这种矛盾并非来自市场,而是来自于固有观念以及一群人对自身地位的眷恋。这很恼人。但《中国娱乐报道》的出现至少充当了中国电视改革的先行者,《人民日报》甚至为此在1999年11月26日发表文章《从中国娱乐报道看制播分离》,这让王长田非常兴奋。只是,中国电视真正迎来改革元年,中国民营电视节目制作公司真正拥有了合法身份,还是在2003年12月30日广电总局颁布《关于促进中国广播影视业发展的意见》之后。
于是,2004年之前你在做什么,便直接决定了2004年之后你能做什么。
随着《中国娱乐报道》影响的扩大,娱乐界的资源开始主动向王长田靠拢。很多演艺公司和经纪公司都找上门来,王发现这些公司的资源都可以用来单独开辟栏目。于是排行榜类的《音乐风云榜》、明星访谈类的《娱乐人物周刊》、以及《娱乐中心》、《明星》、《影视风云榜》等栏目相继开始制作推出,2004年光线更是一口气推出了七档综艺节目。
2004年前的布局,大致敲定了光线未来节目的架构方向。记者们满天飞,频频出国采访,除了中央电视台,连省级电视台都难以想象的事情在光线变为现实。越来越多的明星主动找上门来,光线办公区被誉为明星出没最多的京城秀场。
到2010年,光线日产节目超过6个小时,节目产量和盈利是后面5到10家跟随公司的总和。
此处值得一提的是音乐风云榜。
2004年,第四届“百事音乐风云榜”最后揭晓前夕,光线负责音乐风云榜艺人统筹的负责人,将第四届“百事音乐风云榜”相关资料提交到了王长田的案头一些歌星、唱片公司或隐或明地表达了谈奖、要奖的意图,否则将不参加颁奖礼。此前,已经成功举办过了3届的颁奖典礼,遭遇空前压力。
事实上,此时的王长田也开始反省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因为第一届音乐风云榜颁奖典礼反响非常好,到第二届各方面压力全来了。光线当时也存在过现实的短期想法,奖项设得多,个别奖项下获奖歌手数量也比较多,甚至还有歌星私下谈奖的情况。
从表面上看,最后出来的结果皆大欢喜,其乐融融。但长远看来,真正伤害了更多人。于是第三届音乐风云榜坚持标准,部分艺人便推说来不了,王长田说,来不了就算了吧。
如今到了第四届风波再起。怎么办?
音乐风云榜
提及当年的娱乐圈颁奖内幕,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首先是事先谈奖。也即是说最后的颁奖现场是演给观众看的,所谓的大牌歌星很可能会跟主办方谈奖,如果主办方声明:不知道你最后获没获奖或获了什么奖,他们就会不高兴,说那我怎么去?我去了,结果没得奖,岂不很丢脸?所以你必须事先让我知道结果。
风气一经形成,若是主办方绝不让步,大牌歌星和唱片公司就可能拒到颁奖现场,让主办方下不来台。甚至有公司直接要求主办方进行颁奖搭配:我们的大牌歌星可以参加,但你们还必须给另外的歌手也安排个什么奖,否则就一起不来。
此外,还有奖项会根据唱片公司和歌星的要求一变再变,主办方跟对方商量:我颁给你一个“明日之星”;对方说,不行,我要“亚洲之星”就这样来回反复商量,直到对方满意为止。
显然,从王长田的性格而言他不甘心被人绑架。
几年下来,光线渐渐成为内地颁奖礼的标准制定者、实施者,如果妥协,很有可能前功尽弃。光线决定宣战,当然这种强势姿态还得益于颁奖礼的经费、赞助都早已经确定,其次颁奖过程的组织严密和专业性也毋庸置疑。
2004年2月16日,光线在北京把风云榜颁奖盛典的入围提名发布会搞得规模很大,各路电视及平面媒体闻风而来,几大网站也是现场直播,因此有报纸评论说:这个颁奖提名发布,都跟正式颁奖阵容差不多了。此举,光线切断了要奖唱片公司的退路,也切断自己的退路。
2004年3月26日,光线旗下周刊《明星BIGSTAR》独家刊登了一篇引起极大轰动的采访:《音乐颁奖惊人内幕》。面对媒体,王长田称:“一些公司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来破坏我们制定的规则,我们不会妥协,我们要坚持走下去。”即使一个大牌歌星都不来,奖也照颁不误。
由于王长田事先向媒体抛出所谓“内幕”炸弹,文章矛头所指的“国际唱片公司”也被认为是影射拥有周杰伦、王力宏、王菲等重量级歌手的索尼唱片。当晚的颁奖礼,索尼旗下艺人也确无一人到场。“四大国际唱片”港台公司只有环球的潘玮柏和华纳的蔡健雅出席。到场的港台一线歌手只有前一年最佳男歌手得主陈奕迅,他属于香港英皇娱乐集团。
一时间,光线和索尼成为舆论焦点。针对这一敏感的缺席,索尼唱片也于颁奖礼的第二天做出回应。抛开各种解释,其中一个表态是光线是内地最重要的娱乐媒体机构,我们与光线的关系是鱼和水的关系。在下届音乐风云榜上,索尼唱片将全力支持光线。
事实上,当年究竟是哪家唱片公司要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光线此举,让大家觉得,规则始终比潜规则重要吧。
平台开花
2005年~2008年,暴风雨再来。
彼时,国内省市电视台与有线电视台全面合并,比如北京地区本有北京电视台、北京有线台,现在一经合并,便变成了一个北京电视台。两台合并直接导致一大批民字头的制作公司相继倒地。
曾经,王长田、董朝晖、孙健君、陆兴东,时称“民营电视四公子”。四人分别率领光线传媒、欢乐传媒、派格太合、唐龙国际,风头一时无两。连续多年的国际电视周上,四家公司同台搭建豪华展位,彼此较劲比拼。殊不知,两台合并的直接影响导致其中三家退出舞台。
王长田不胜唏嘘,民营电视行业实在像是一片稚嫩的草原,既要承受市场的马蹄,更要面临国家政策的风云突变。与之同时,光线也开始面临低潮煎熬,好在此前积累的资金没有乱花,而且还能靠着自身日播节目特性和已经形成的影响力勉力支撑。也是在此时,王长田决定,光线传媒必须要形成产业矩阵,光线不是仅仅要报道娱乐界,还要深度参与到娱乐产业。
2006年,光线开始涉足电影领域,2007年开始做线下活动,由单一业务发展到集“节目制作和发行公司+广告公司+公关公司+活动公司”各种功能于一体的整合营销公司。
多业务矩阵的协同效应非常明显电视节目为演艺活动和影视剧提供宣传平台;演艺活动和影视剧为电视节目提供内容素材;影视剧发布会又成为演艺活动盈利来源之一,而演艺活动也为自身影视剧提供宣传服务。
“从这个角度看,我们的模式其实有点像腾讯,他们原来所有的业务都是架构在QQ上,不断扩展,彼此粘连。光线则是依托电视网,进行内部资源的组合,想做什么事,没人找人,没项目找项目。”
采访中,王长田不止一次提及他对平台型公司的看重。2010年,光线传媒三大主营业务板块中电视栏目及广告业务收入占比57.0%,演艺活动业务收入占比10.8%,影视剧业务收入占比32.2%。
相比其他影视公司,光线传媒还拥有中国最大的地面电视节目发行网。其在国内建立了覆盖307个地面频道(包括地市级城市电视台和部分省级地面电视台)每日超过1200个台次的节目联供网,依靠如此强势的节目播出平台化优势,光线每天的节目制作量共计为6个小时,相当于一个省级电视台的节目制作规模。
光线发光
王长田是熬出来的。这是业界共识。王长田还能熬多久,也曾一度被追问。
把光线做上市也是王长田一直以来的梦想。2007年,光线传媒与华友世纪(音乐)合并,但不到半年,双方便“离婚”。这一次,被业界人士认为是曲线在纳斯达克上市未果。2008年算是光线传媒较为低潮的一年,当年的利润仅有1300万元。不过,在文化产业大复兴的宏观背景下,这一年,加入影视、活动业务的光线传媒获得北京银行超过1亿元的贷款额度,为重启上市作铺垫。
同一时期,国内另外几家影视公司华谊兄弟、博纳影业以及华策影视(300133,股吧)相继上市。面对媒体,王长田总被问到上市问题,他似乎总憋着一嗓子。
身处浮光掠影的娱乐圈,王长田有着不一样的地方。员工有时开玩笑说他是农民企业家他也不生气,因为自己本来就生在农村。王长田注意形象,他爱买衣服,也给身边的高管买。“因为代表企业形象。”
光线还有两条规定:一,绝对不勉强陪客户喝酒,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二,不陪客户去也不接受邀请去夜店。王长田一直坚信所谓“关系”在生意中收效甚微,客户与你合作是因为相信你能给他带来帮助,其他全是虚的。王长田说,十三年来他也从来没有与任何客户喝醉过,也从来不带“陪酒员”,有些人可能会失望,那就失望吧。
13年来,即便外界纷纷追问王长田还能扛多久,光线是否要倒闭了的时候,王长田最终都挺过了难关。和行业内其他上市公司不一样的地方,光线13年来没有引进风投,但找到王长田的风投却有很多,涌动在行业内的投资则更多。好几次,王长田都临场放弃了。
2011年8月3日,作为制播“国内制播分离第一股”光线传媒登陆创业板,上市首日表现出不俗,按上市首日收盘价计算,光线传媒董事长王长田身家达41.64亿元,已成为民营电视制作领域的第一富豪。而同一天,先于光线传媒两年上市的华谊兄弟,收盘价每股15.93元,比前一天涨了1.15%。
与华谊的“明星股”不同,光线传媒骨干管理层的股份几乎占到了20%,并与公司签署了锁定协议,三年不得出售股份,包括王长田本人。这基本规避了“与明星分手”所带来的管理风险。
至记者发稿前的8月12日,在市场“飞流直下”的时候,光线传媒收盘价达80.90元,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其上市以来8个交易日的前6天里,机构席位天天出现在买入前五席中,且6天内便狂扫其近20%的流通股,抢筹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在光线上市第二天,记者在光线传媒办公室见到了王长田。他并没有将喜悦挂在脸上。此前的一天晚上,他发了一条微博“我曾经给过好多人承诺也许他们永远不知道,但这些承诺却像石头压在我心底,在夜深人静时,时时会泛起。有一些我可能会忘记,有一些可能永远无法兑现,这让我觉得自己无力且可鄙。明天公司上市……”
普鲁斯特问卷
著名的普鲁斯特问卷由生活、思想、价值观及人生经验等一系列问题组成。2011年8月5日,上市第二天,北京光线总部,王长田回答了这份问卷。从这样的切口看出去,或许可以更立体地认识王长田。
1.你最希望拥有的才华是什么?
王长田:能够预知未来我会犯什么错误。
2.现在还在世的人当中你比较佩服谁?
王长田:默多克、雷石东等。
3.你自己最让你痛恨的一个缺点是什么?
王长田:坐不住,没耐心。
4.你最喜欢的旅行是哪一次?
王长田:我现在基本上没什么旅行。
5.你最痛恨别人什么特点?
王长田:撒谎,我跟撒谎的人死活没办法共存。
6.你对你外表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王长田:外表现在已经不太重视,但是我还是挺时尚的一个人。
7.你现在最珍惜的是什么?
王长田:其实我满脑子都在公司上,我希望这个公司能够形成一些值得流传下来的东西,不管是产品还是它的文化或是它的影响力。
8.对你而言,现在最奢侈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王长田:时间。
9.你最喜欢的职业是什么?
王长田:首先我觉得现在我这个职业就挺好的,传媒和娱乐结合,其次是设计,包括建筑、生活用品、艺术品、电影的设计。
10.这么多年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王长田: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一些事情做得不够好,但是过了那个阶段之后都会觉得都很正常,所以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11.现在还在世你认为最鄙视的人是谁?
王长田:没有人要鄙视的,但是我一直想争一口气,让那些小看了我们公司的人后悔。当初没有能够合作,实际上是他人生当中的一个错误,我希望他们能够意识到这个错误。这个是我脑子里面一直有的念头。
12.你最喜欢男性身上的什么特点什么品质,男性身上你最欣赏最喜欢是什么品质?
王长田:责任。
13.如果时间可以重现或者倒流的话,你希望做一些什么事情,如果可以让你任意选择?
王长田:可能有一些业务能更早启动。比如说艺人经纪业务。还有一些领域应该更早进入,比如互联网、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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