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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是不知死。其实这里边有极大的风险。我呢,既不是不怕死,也不是不知死。我是怕死,知死。我把我那点事儿做了。我当然怕死,不做改革的牺牲品就是怕死。知死就是知道做哪些事是有风险的,不能做的。我把这个度把握好了就好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联想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所以我要在这个度里边去运作。
想改变制度不是我们企业的责任,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它。
进军香港,走出第一步
到了1987、1988年,公司已经有一定的规模了,不错了。当时我想打联想的品牌自己生产机器。
当时是计划经济,科学院代表我们去跟电子部谈,说我们建立生产线行不行。当时就说,全国有那么多的生产线了,都做得不好,凭什么还要让你们去做生产线?其实我们是计划外的。国家不批准,不给我生产批文,如果我死守在内地就永远是做销售的公司。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后面情况会怎么样,我就带了32万港币到了香港,和香港人在香港办了一个联想,那个联想是可以生产的。跟北京那边是不一样的,在香港不需要经过批准,你爱做什么做什么。香港的股东,做代理的业务,同时也做自己的制造业。于是我们就率先生产主机板,卖到世界各地,形成了自己制造业的基础。
后来计划部门的同志到海外访问考察,发现了我们原来是内地办的,而且有实力的,于是才给了我们生产批文。
回想起联想这些年,我感觉两个年份是最重要的,1994年是一步。1994年这步,当时外国的企业大兵压境,在这种情况下,到底我们是高举民族品牌还是改回去做代理?这是一步。2001年,把它分开以后,我们进行控股,母公司进行投资。大步就分这么两步。
再细分一点呢,我进军香港是一步。进军香港是一步什么棋呢?如果不进军香港,联想就只能做一家贸易公司。这步也很重要。
高举民族品牌开始考虑战略问题
但在1994年,外国企业大举进入中国。对于中国几家做电脑的企业打击很大,包括联想,突然间外国的东西涌进来,我们自己的企业完全溃不成军。我们国家在1990年以前采取了封闭的政策,保护自己的电脑工业,不让外国人进来,用保护的方法培养中国的电脑工业,保护的结果是质量差得一塌糊涂,各行各业无法信息化,自己做磁盘,自己做软盘,做显示器,质量差得一塌糊涂,电脑不能用。其实电脑行业在1991年、1992年就加入WTO了,把关税大大减低,由200%减低到20%,批文取消,各行各业都能用上电脑。
这个时候我们面临一个巨大的挑战。在这种情况下,到底我们是高举民族品牌继续生产,还是改回去做代理?我从香港回到北京去主持会议,研究的结果,我们自己本身有很多管理上的漏洞,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我们把这些彻底改进完之后先跟国外打一仗再说。于是我们把销售模式、组织架构进行大幅度的调整改观,把29岁的杨元庆放到了这个岗位上,担任事业部总经理,又到电子部向胡启立部长表示决心,要高举民族工业大旗,胡部长带着所有电子部的副部长出席隆重接待。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们才开始真正考虑战略的制定问题,有了战略层面的长远思考。之前我们是一边想着打一边蒙着打。
同年,联想在香港上市。
当时考虑过在内地上市,但因为在内地三个地方都不如在香港上市,所以就决定在香港上市。为什么呢?
第一,法人股在内地上市不能买卖。我作为股东,我想卖了股份,做点别的事那就不行了。第二,员工拿不到期权。激励员工是上市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但在内地不能够有期权。第三,在当时股市由于管理不规范,作假什么的情况非常突出。我也不想作假,但我也不愿意受那样的欺负。大家的利润都比我高,而实际我做得比你好,那干吗呀?所以我们就没有回内地上市。
从1994年到1996年,内地的业务基本起来了,但1995年香港那边由于管理不善出现了巨亏,股价也一落千丈。
当时的问题是香港的总裁在企业制造业的管理上,我认为存在重大缺陷。作为董事长我的管理方法就是,要不换人,要不把我的管理方法告诉他,让他来实行。我绝不会插下去,越过他直接管理。不越权的结果实际上管得不好。管得不好的原因大概就是对一些基本的管理规律还不能掌握吧。我又不能撤他。今天内地的这些(接班人)为什么都干得比较好呢?那都是当时我挑的。说起来我们都很一致。香港那些人为什么不好呢?他们持有股份,我又换不了人,我有什么办法呢?
当时公司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我马上从北京赶到香港,不说别的,先贷款借钱把现金流稳住,要是现金流一断,公司就不行了。这还得跟银行说实话,不能骗人家,当时国外的银行没人借,但中国银行坚决把钱借给我,银行能借这么多钱给联想,确实说明联想有信誉。
我召开了发布会,把半年公布一次业绩的周期缩短为3个月,最终将联想股价一步步拉高,接着我把香港改组了,把他们从管理层请出来,只当股东,然后我统一领导,把北京的资产转到了香港,然后北京当了更大的股东。最后把内地和香港的业务合在一块。从此联想就大幅度前进了。
培养接班人,拆分联想
我创业开始的时候,是带着一批老同事在工作。带领的时候就发现这活会比较累。因为这些老同志都是在计划经济下的科研人员,思想上很难突破原有体制。所以就注意在年轻人里边寻找能给我助力的人。所以我在很早的时候就注意培养年轻人了。
我出来做公司以后,大概有一个礼拜,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就是那个小平房,我早上去上班,头一个人来就跟我谈事,一共就11个人。后来很快就发展到十几个人。谈着谈着,第二个人就上来就把他的话岔开,就跟第二个人谈,跟着第三个人就岔开,又跟第三个人谈。谈到第五个人了,第一个人还在那等着,什么事都解决不了。这天晚上我回去,重新考虑一下他们谈的事,都跟挣钱吃饭毫无关系。当时看着都很重要,比如说,参加哪儿的展览会,要雇车怎么弄,要出多少钱,等等。其实参加那个展览会有什么用?那是个不能卖东西的展览会。一点用都没有。于是我就发现,这些东西跟本质的东西毫无关系。于是我就想到了第一个时间安排问题,那就是由我来安排。
当时多数人没有想到,没有人这么去想事,因为习惯了。跟我们同代的人,都不会去想事的核心是什么。原来大家都拿着工资,都以为就是这么干活的。不按这个习惯的,我算一个,还有四通的万向南,他也算一个。大多数按习惯性思维的人出来办公司,全都死了。但是我发现年轻人在这方面就好多了。1988年郭为到我公司的时候,才刚刚大学毕业。我觉得识别人是一种能力———了解人,识别人,判断人,是人的能力中,最重要的一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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