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南和澧河宗义桥
惜雪
提起澧河上的宗义桥,邢台南和县老一辈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据说在明朝万历年间,澧河岸边住着一对叫李宗义的老夫妇。因老两口无儿无女,整天想做些好事,积些阴德。他俩经常看到秋后冬寒季节,澧河水浅时涉渡的行人,冻得哆哩哆索,心里非常可怜他们。两夫妇便想在澧河上建五孔大石桥,以利过往行人。也算是了却夫妇两人的心愿。但当时私人修桥必须由官府批准,方能开工。宗义夫妇为了实现他们的愿望,一再向县府呈文申请。起初官府不很重视私人修桥的事,认为工程大,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总是置之不理。宗义夫妇见没批示,就再申请,县府觉得不好意思,就派人到宗义家查询修桥的事。见宗义家只有茅屋三间,老两口也看不到有啥财富,调查人回去如实禀报,又把修桥的事搁置在一边。
宗义夫妇见考后仍无消息,就再呈文申请,县衙这次看到呈文后生气了,派人去问宗义夫妇拿什么修桥?宗义老伴领着去的人看了他们夫妇多年积累下来的,仅有的两席篓谷子。去的人笑着说道:“这管啥用?桥是修不成了,你们老了,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不要说修五孔大石桥,我看就你们这点谷子,怕修个桥板都不够,你们死了这个好心吧。不过你们夫妇这般好意,却是值得敬佩的!我回去后一定回复县太爷,他会称赞你们的。可有一样,我走后,不准你们夫妇再申请修桥了。再要申请,上边一恼,把你们传去,那就没好了。我看你们年老,才善意相劝的,要换旁人我就不这么做了。”
来人去后,宗义夫妇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想做件好事,就这么难?难道说我们听了他这几句话桥就不修了?当然不会。于是,又写了禀贴送上去。这次上头看了当然更生气了。不过觉得光生气总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后,派了一位官员,到宗义家对他老两口说:“县里说了,修桥是好事,当然会同意的,只要你家的粮食能够一布袋挨着一布袋,从你们家门口平排到老爷的堂上,就准你们修桥。”县里的意思是,就凭他家那两席篓谷子,不要说把布袋摆到大堂上去,怕你连半里都排不到,叫你自己说桥不修了,不是官府不叫你修。这样官府也不会担什么过错了。谁知老两口一听说准他们修桥,便一口肯定说:“好好好!既然官府同意修桥,那就这么办吧。我们到哪里去借这么多口袋呢?还是你们派人来装吧。如果排不到大堂上,桥不但不修,我们该犯啥罪,甘受其罚。”去人一听,心想这倒自找麻烦了。回去后向县里作了禀报,县里也明白了这是个不能办到的事,既然有言在先,也不能失信于民呀!只好派了些夫丁到宗义家装粮排袭。粮呢。是由宗义老婆用瓢挖的。很快布袋就排到半路上了。
派去指挥的人一看有些不对头,连忙回去向县太爷报告。从他家门口到老爷大堂口,足有三里路,可一只席篓的榱食,连一半都没有挖完,布袋已经排到了沫河丁!眼看就到南关了!县太爷哪里肯信这些,连忙坐上大轿,亲自验看,果然走到路上看到布袋排的己过沫河了。到宗义家一看,真的一席篓粮食还投挖出一半,方知汇报属实。叹道:“此天助也,吾也应当成全这个好事。”于是,告诉宗义夫妇说:“布袋不要再排了,准你们修桥就是了。”
宗义夫妇为了修桥取石便利,还在老顺德府(即现在邢台市)西,太行山中买了一座山。桥还没修好,那位县太爷已经调迁他处了。桥修好后,这位县太爷因公过此,到澧河上察看这座五孔大石桥以后,撰写了宗义桥记,命此桥为“宗义桥”。并刻石立于桥北岸西侧,与大明李若琏书写的朱公正色十方院记碑,并排相立,旁边还有一块小碑刻有宗义夫妇像。后因澧河水南移,这座宗义五孔大石桥就成了古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