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趋似堵墙 归来寻坠珥——老婆歌
志燕子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在我县庄墓以及寿县大顺、邵店、李山、炎刘的乡间小道村头稻场常可看到两个头扎青布巾,手持小铜锣,挨村挨户敲锣唱小曲的妇女,这就是唱老婆歌的。
瓦埠湖以东的大顺,庄墓一带,地处江淮丘陵,瓦埠湖一条支流沿河流经两地,历来非旱即涝,一遇荒年,百姓就扶老携幼逃荒,为了更好的度过饥馑,人们用当地流行的民歌小调,手敲小铜锣,演唱小曲沿门乞讨,以后逐步形成固定的曲艺形式——老婆歌。
民国时期,是老婆歌发展的鼎盛时期,庄墓、大顺一带妇女人人会唱老婆歌,两地青年娶老婆,漂亮与否,针线活好坏都居其次,会唱老婆歌是首要的,在当时会唱老婆歌就多一条谋生的活路。
唱老婆歌多两人结伴,有姊妹同行,或妯娌或母女,民国初年,沿河一带唱老婆歌唱得最出名的是谢大姑娘、谢二姑娘两朵姊妹花。她们嗓音宏亮,感情丰富,细腻,唱迷了很多人,许多人为听唱,跑十余里,跟着跑几个乃至十几个村庄是常有的事,“人趋似堵墙,归来寻坠珥”是其真实写照,后来,谢的外甥女粱小丫唱功青出于蓝,倒七戏艺人看老婆歌在如上几地如此受欢迎,也常把其曲调,引借到演出剧目中去,《小辞店》《白灯记》《孟姜女》都吸纳了大量的老婆歌歌调。
老婆歌为二人演唱,其形式有:单唱,对唱,合唱。唱者左手持小锣,右手拿锣锤,每段开头和结尾皆敲小锣,类似戏曲的过门,唱老婆歌的艺人皆头扎青头巾,操庄墓、大顺一带口音。
老婆个的内容,多系“见花采柳”,后受倒七戏影响,演唱也有了完整的故事并形成了民间流行的唱本。在庄墓一带比较流行的曲目有《王祥卧冰》《朱媳妇割肝救母》《安安送米》《小艾铺床》《杨老姐》。
老婆歌源自当地民间小调,曲调简单、易记,唱词为七字一句,四句一段,唱腔简单,有很强的地域性。
时至今日,当初是女性乞讨工具的老婆歌已很少听人唱起,只是偶尔在沿河一带听一两位老人哼上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