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房山石经及云居寺(3)

独角戏

房山石经的镌刻和储藏,历史久远,与其同时建造的云居寺,历史也可谓漫长。刻经需要寺,寺因刻经而更兴旺发达,互相促进,相得益彰。

关于云居寺的始建时间,许多人认为是静琬刻经时所建,其实不然。据辽天庆七年(公元1117年)《大辽燕京涿州范阳县白带山石经云居寺释迦佛舍利塔记》载:“案诸传记并起寺碑,原其此寺始自北齐(公元550—577年),迄至隋代,有幽州智泉寺沙门智苑,……发心磨莹贞石镌造大藏经,以备法灭。”可知云居寺始建于北齐。再参照“涿鹿山石经堂者,始自北齐”的记载,以及北齐时邺都佛教、佛学、刻经盛况,云居寺和华严堂均始于北齐的说法是可信的,只是具体建造情况难考。

关于唐临《冥报记》所载静琬修建云居寺的故事,剔除其穿凿附会部分,利用其合理的材料,则可证明静琬当时在选中了石经山和原有洞穴,发愿刻经久贮的同时,确实还扩建了云居寺,正如《冥报记》中所言:“苑尝以役匠既多,道俗奔凑,欲于岩前造木佛堂并食堂寝屋,而念木瓦难办,恐分费经物,故未能起作。……山下有大松柏数千株,……苑乃使匠择其木,邑里喜悦而共助造堂宇,顷之毕成,皆如其志焉。”这应是云居寺的第一次扩建而不是始建。从其有佛堂、食堂、寝室,能满足役匠既多的要求,用料又达数千根等判断,当时扩建的规模还是不小的。其后在唐高宗总章二年(公元669年)题刻中,就首次出现了“云居”二字。

9世纪中期,云居寺又再次扩建。何筹撰《大唐云居寺故事主律大德神道碑铭并序》曰:“大德……曾于本院,别起道□(坛),请高行数人,转藏经七遍。……大和九祀(公元835年)秋下旬有三日示疾,归寂于本寺东院。”

辽代,在穆宗耶律璟的积极支持下,云居寺又得到一次大规模的修建和扩建。寺内“题记”载:“皇朝应历十四载(公元964年),寺主苾蒭[bi chu 必除](即比丘)谦讽完葺一寺,结邑千人。请右补阙琅玡王公作碑,其文称最,或传于竹帛,或记于肺腑,或诵在口者众矣。”“和尚则历纲维、典寺事,见风雨之坏者及兵火之残者,补政绍隆,迭有次序。以坛物毕萃于十方,故建库房一座,五间六架;以庖人可供于四众,故建……。”可知谦讽和尚数十年间,先后主持建造了佛殿、讲堂、经房及附属建筑物等,大小共计67间有余。可惜的是,“因兵火遂至伤缺”。因此,出现了“补缺子诸行宫都部署判官都官员外郎赐紫金鱼袋教(即王政子王教),念先人遗迹,出俸钱再修”之事。

到了金代,云居寺再次修建、改建。据《谦公法师灵塔铭》云:“大定二十五年(公元1185年)有兹院大众、本里坛信以施。……施者重修廊宇,别建僧庵,西序东厨,焕然顶新。”

元明时期,云居寺只有一些小型修缮活动。《游小西天记》载:“弘治九年(公元1496年)二月中旬,际遇□□大石窝开塘取石,督工之暇,观其殿像倾废,故发诚心,佣工重建,复将□□□置于内,加以粉地,绘画其上,如此焕然一新,将见神有所依,人有所仰……。”

综观历代记载,云居寺从始建至1940年前后被日本侵略军全部焚毁,至少有五次大的修建和扩建。现已在云居寺废墟上建立文物库房,对塔及石经进行保管整理。

与房山云居寺塔同时或前后修建的各类塔,从唐至辽代大约有10余座,形成了当地著名的塔群。至今尚存的有七座,最早的一座为唐景云二年(公元711年)王璬〔jiao皎〕造石浮图,最晚的一座为辽天庆八年(公元1114年)建造的小型八角石塔。

目前在云居寺的北侧尚存一座辽塔,其四隅分别建有精美的小石塔,建筑年代分别为唐景云二年(公元711年)、太极元年(公元712年)、开元十年(公元722年)、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年),可见北塔塔基应是唐代遗迹。现存正中北塔将楼阁式、覆缽式二者结合为一,形制较异。有人认为再将四隅小塔统一起来观察,则是金刚宝塔的雏型,可备一说。云居寺各塔中,多数塔身都有浮图或题记,是研究石经山和云居寺的重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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