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剧行话与专称(2)
凝蝶郎
跳槽
演员为了自身的发展,通过离开原剧团到另一剧团,来提高自己的艺术地位和生活待遇,行内称之为"跳槽"。演员通过"跳槽",往往二肩成了头肩,三肩成了二肩,或者小剧团的二肩到大剧团去唱二肩,都不同程度地上了一个档次。
敲壳子
指40年代流行于上海越剧界的剧本编写的起始程序,又叫"敲提纲"。剧作者选择题材编成故事后,需与剧团剧务部一起敲定壳子,然后才能进入执笔阶段。敲壳子的含义有二:一是敲定情节与场景的壳子,二是敲定人物设计的壳子。情节、场景必须适合越剧观众的口味,如情节需哀艳,服装需华丽,场景需丰富,男女主角都能在最后一"送客"(谢幕)等。人物设计必须适合该团演员的实际,例如需尽量发挥头牌二牌的特长,六柱头都需有较重的戏,所有角色的戏份多少,一般按演员包银的大小分配。因而,敲壳子颇为费事,但至关重要。
娘
女子越剧戏班或剧团内由私人收授的艺徒,称自己的师傅为"娘"。"娘",嵊县方言,读若"泥央"去声,姑母和姨妈的通称,用在师徒关系上,含有亲近之意。但拜师同样有拜师仪式,或订"关书"合约,有的师傅还相当严厉,甚至将艺徒作为丫头使用。拜师以后,艺徒即随师傅取名,一般是在师傅艺名的基础上加个小或"筱"字,如尹桂芳艺徒中有筱桂芳、尹小芳。筱傅全香(薛莺)则是傅全香的高足。"娘"的称呼起于30年代后期,建国后逐渐消失。
敲头场
的笃班及绍兴文戏时期,开演前敲锣打鼓以招徕观众的一种形式,因当时多在乡村演出,非锣鼓不足以吸引看客。分文头场、武头场两种,的笃班时期多用前者,绍兴文戏时期多用后者。文头场用"绍敲",即用绍剧响器与绍剧锣鼓经,响器有鼓板、大鼓、大钹、大锣、小锣、水镲等,锣鼓经由〔三帽头〕、〔火炮〕、〔水底锣〕、〔吞头〕、〔阴锣〕等组成。武头场?quot;京敲",即用京剧响器与京剧锣鼓经,响器有鼓板、京鼓、京锣、大锣、小钹、小锣等,锣鼓经由〔急急风〕、〔走马锣鼓〕、〔冲头〕、〔抽头〕、〔小锤半〕、〔马腿〕、〔水底鱼〕、〔收头〕等组成。两种头场相比,后者更热烈火爆,故称前者为"文"、后者为"武"。由乡村进入城镇剧场后,敲锣打鼓显得噪声太大,乃改用京剧曲牌〔夜深沉〕代替"敲头场"。建国后,剧场艺术日益发展,"敲头场"遂告绝响。
第二传统
指1942年起,由袁雪芬打出"新越剧"旗帜并率先改革后,各越剧团竞相探索而逐步形成的越剧艺术新模式,有别于的笃班、绍兴文戏时期的原有传统。包括四个基本内容:
一、把话剧、电影的现实主义表现手法和传统戏曲虚拟手法结合起来,使越剧走上写意与写实互相综合的表演路子;
二、建立剧务部,由它组织编、导、演、音、美各部门的有机协作,使剧团成为既有各部门独立创造、又能互相融为一体的创作集体;
三、废除角儿制,确立导演制,注重剧目的现实意义、人物形象的塑造和主题的体现,追求舞台艺术的整体美,形成以导演为核心、以改革创新为目标的艺术生产制度;四、学习昆曲身段,增强越剧表演动作的舞蹈性、规范性,从而形成越剧特有的优美细致而长于抒情的演出风格。这四方面的有效改革,促进了越剧艺术各部门的推陈出新。例如音乐唱腔方面,创造了〔尺调〕、〔弦下调〕,充实、完善了越剧音乐板腔体系,并基本废除京剧、绍剧的锣鼓经套路,借鉴话剧、电影的音乐处理,根据剧情气氛需要作曲配乐,增强了抒情性;化装方面,凡演新编剧目,则废除脸谱、水粉、包头、贴片,改用符合当时审美观念的话剧的油彩化装法,旦角发髻也从人物形象出发专门设计;服装在新编剧目中,废除不分朝代、不分地域、不分季节的类型化传统行头,根据人物需要分别设计,而且在样式、纹样、用料、色调上形成越剧服装轻柔淡雅的特有风采……上述种种改革,至建国前夕大体定型,使越剧在众多戏曲剧种中独树一帜,生机勃勃。建国后,越剧在人民政府支持、指导下,改革进一步深入发展,至50年代中期全面成熟,进入佳构迭出、流布全国、享誉海外的鼎盛时代。越剧"第二传统"不仅改变了越剧自身形象,而且对整个民族戏曲的改革产生了影响。越剧界还把在40年代越剧改革时期编演的新戏,称为"越剧第二传统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