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二月二 打“白虎”
雅洁
农历二月初二,在我国古代是一个重要的节日,相传这天是“龙抬头”的日子,人称“青龙节”。
据说,就在“龙抬头”的这天,天上的一只白虎星也悄悄来到了人间,所以,过去古徽州乡间过“二月二”的主要内容就是“打白虎”。认为只要把“白虎星”打跑了,一年内就相安无事。
据说有种脸像老虎,身上长满白毛,到处散播瘟疫的精怪最厉害,它就是“白虎星”变的,人称“白虎精”。但它单怕人间的猪脚蹄和鸡蛋。每年正月过后的二月初二,也就是“龙抬头”的这天,它就开始藏伏在人家大门口对面的墙缝里,天一黑准露脸。因此,乡间就在农历二月二日这天把磨好的米粉用开水泡开,揉捏成一个个小段,然后拿支筷子横放在小段上,隔寸把长轻轻按一下,成了一节节猪脚模样,再在每只猪脚的末端捏出脚蹄子。最后把做好的一只只(一个个)猪脚蹄馃放在锅里蒸,也叫蒸(做)“白虎馃”。同时还要煮些糯米饭,把它揉成团,捏成一个个鸡蛋形状,摆开八仙桌,桌上放上两个碟子,一个碟里放上“白虎馃”,一个碟里放上糯米“鸡蛋”。掖好金银封,装上金银包,点上香火、蜡烛,对着大门口拜起自家门神老爷来。
一拜愿门神老爷把好门,除自家祖宗能进出外,其它一切妖魔鬼怪统统档在门外;二拜愿借助自家门神老爷的神力,用“白虎馃”、“鸡蛋”赶跑“白虎精”。拜完后,等天一黑,只见一家家打开大门,把一只只“白虎馃”、一个个“鸡蛋”砸向对面人家的墙壁上。有钱人家则直接用猪脚蹄和鸡蛋往上砸,名曰“打老虎”。以此来辟妖驱邪。后来,人们为了纪念“打白虎”成功,采摘山上的棕叶把糯米鸡蛋裹起来吃,渐渐的,演变成了“裹棕”。有“二月二,吃裹棕,一年头不痛”之说;而在城里,这一天,几乎家家都买白米馃回家炒或煮菜心吃。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与黟县搭界,夹源河上段的休宁县蓝田镇上、下枧潭这两个美丽的小山村,多少年来,还一直保留着这样一个习俗。那就是二月二,吃腊猪脚蹄冻。
具体吃法是:农历二月初一这一天,家家户户取下前年年里杀的、腌制过的猪脚蹄。人少的取一只,人多的取两只,用温水洗净,然后用斧头把它剁成几段,放入砂锅中,倒入适量的水,用炭火慢慢熬,熬上一整天,直至骨酥皮化,冻它一晚上,直至它结冻。说来也怪,据枧潭人说,二月一日这晚,不管天气多暖和,它都照常能结冻。二月二日一早,把它结冻后的表面一层薄薄油脂轻轻刮去(用作炒菜),猪脚蹄冻则留着晚餐吃。晚餐开始,只见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的火桶里,或坐在桌旁的高凳上,脚踩着火篮,每人手里拿着个汤勺,把一砂锅腊猪脚蹄冻一勺勺刮送入口。只觉得不咸又不淡,不油又不腻,满口冰凉滑润,味美异常。
枧潭人说:“二月二,吃腊猪脚蹄冻,吃了一年无病痛”。这是一个古老而独特的风俗,它与古时二月二“青龙节”中的“打白虎”有关。虽带有几分迷信色彩,但它表达了人民善良的美好愿望。